第四章 是银囊还是钱囊[第1页/共3页]
一个银囊里装银子能装四十几两,换成铜钱就是四十几贯,但如果说成是钱囊,内里放的是铜钱的话,顶多也就放两贯铜钱罢了,这中间的不同可大了!
王大碗气愤之极,拉住了掌柜的,就要扭送他见官评理,可巧的很,当时在店内里,恰好有一个当官的!
王大碗却点头道:“草民的银囊却不是被小偷偷走的!草民进店时,把银囊交给了店里的掌柜,请他代为保管,并且立下了字据,只因当时在场的人太多,草民怕别人晓得银囊里满是银子,财帛不能露白,得谨慎些才是,以是用心说成是钱囊,字据上也是这么写的!”
李日知躲在屏风前面,他可在胡床上坐不住,偷偷下来,趴到屏风上,透过屏风上的裂缝,察看阿谁寻死觅活的人。
此人现在穿的是一身差役衣服,脚上也穿戴双陈旧的布鞋,不知是哪个差役借给他的。
没等多一会儿,那寻死觅活的人便被带了上来,此时这小我已经换上了干爽的衣服,进了二堂以后,见了郑刚令便当即下跪叩首。
以是郑刚令还在按着本身的思惟往下问:“你记得当时睡在你中间人的模样吗?本官能够叫画师来,画出那人的影象,赏格缉捕,不过,那赏钱,倒是需求你来出的。”
屏风前面的李日知却摇了点头,从王大碗进二堂后的表示来看,他是一个很怯懦的人,只是表面长得有些吓人罢了,并且他应当很细心,如果马草率虎的,德兴记的店主是不会派他出来索债的。
“不是的!”李日知小脸严厉隧道:“外甥现在的兴趣是给人算命!”
这寻死觅活的人有些手足无措,从地上爬起来后,差役给他搬来一张胡凳,可他却不敢坐,直到差役催促,他才敢稍稍的坐一点边儿,还不敢坐实。
李日知连声承诺,甜糕太大,他没法儿三口两口的吃完,便放在了桌子上,看模样是筹算返来再吃,用袖子把嘴巴擦了擦,抬着头看着郑刚令,等着娘舅带他去听案。
郑刚令是坦诚君子,他有感本身太不体贴小外甥了,便拉过李日知来,悄悄拍了拍李日知的头顶,很有唏嘘隧道:“时候过得真快,一晃日知已经这么大了,娘舅之前忽视了你,竟不知你的兴趣是听案,你的这个兴趣倒也与众分歧。”
所幸,郑刚令便不是以貌取人的县令,他见此人不太敢和本身说话,便放缓语气,问道:“你姓甚么叫甚么,家住那里啊?”
话说到这里,不管是李日知还是郑刚令,便都明白这案子的关头之处,就在于那张字据上!
李日知想了这么多,可郑刚令却没有,他很善于读书,但善于读书,却不见得也善于断案。
李日知见王大碗哭了,心想:“固然这个王大碗的名字听起来象是个吃货,并且还是个长得很丢脸的吃货,但却不象是个刁猾之人,仿佛是真的有冤情,只不过,银钱被偷,倒是不太好找返来的,天下的银钱,可都是长得差未几的。”
王大碗哭了几声,强忍住心中的哀痛,这才道:“回大老爷的话,德兴记是卖纸的,卖的是专门糊窗户用的厚油纸,买卖一向挺好,本州的窗户纸买卖多数是我们店里做的,草民前几天来荥阳县收债,倒是挺顺利的,县里商家欠的债务都还清了,为了便利我带着走,还特地帮我换成了银子,足足四十二两银子啊,都放在一只银囊当中。”
郑刚令让李日知在屏风以后待着,他本身则坐在前半间的书案以后,等着差役把阿谁寻死觅活的人带上来。
郑刚令安抚王大碗道:“不要镇静,也不要惊骇,先说说德兴记是卖甚么的,然后再说说你来收债碰到了甚么费事,是不是收上来的银钱,被人给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