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遇害[第2页/共12页]

这小镇名叫米家集，属于商水县，再行百余里才气到铁别恨的故里。

王世充大惊，立即后退了几步，手中固然仍提着半根铁棍，但他不敢再比武了。

宇文明及还追着痛骂，想要追到镇上，凭着这口宝剑去胡杀一阵，但是他跑不动了，两只脚生痛。

比武约十余回合，两件兵器到底是相撞在一起，只听“呛啷”一声，风满楼手中的单刀便被宝剑削折。

这边的人也上了他的红马，同时他重视到那黑顿时并无行李，只要一口宝剑，铁剑匣都已长了黑锈。

但宇文姓，因地处北方，胡化颇深。宇文姓本身更是胡人，但未融和在中土的文明里，很多江湖豪杰不晓得其名誉也不敷为怪。

风满楼就在这里守尸，一夜之间他泪涕交换，并未就寝。到次日，雨还没住，衙门里人前来验尸，并传风满楼到县里去了一趟，问了些话。

二人的酒量都很大，两人喝得醉醺醺的，并且说话也很相投，仿佛竟成了莫逆之交。此时窗外的雨仍然潇潇地落着。

风满楼紧握着他师叔的手，泪如泉涌，垂垂觉着他师叔的手冰冷了，他就哭着说：“师叔……”哀思得几近昏晕畴昔。

铁别恨倒是安闲地跟船夫谈着闲话。好半天，宇文明及才盼获得了对岸。登岸上马，他就欢畅起来，向铁别恨说：“铁大侠，我们决些走吧！赶到许州城，住一夜我还要快些回家，不然我的老婆孩儿一走要等急了！”

王世充离着很远，就在顿时举起他那根核桃粗的大铁棍。

宇文明及却不由得脸红了，说：“我有口宝刀倒是不错，但是毫不是因为它得名，是因为我练了江湖失传已久的‘赤焰冰玄劲’的武功而来。”

宇文明及就面带笑意，问说：“有打好的刀没有？”铁匠愣住锤子，仰着脸说：“干甚么用的？”

宇文明及催马跑了一箭之远，地下一滑，马的前蹄一蜷，几近把他跌下来。

两匹马在雨中一齐往东北走去，相互都已着出来了，都是惯走江湖的人，因而就相谈着，相互先问姓名。

这时他虽被雨淋着，但是心中非常痛快。又想明天在这荒村小镇上杀死铁别恨，恐怕谁也不能晓得是我宇文明及所为；是以更是放心，渐渐的往下又走了七八里只听得身后一阵马蹄踏在泥水中的仓猝之声，宇文明及从速转头去看，他不由惊奇地说：“哎呀！”从前面追逐下来的原是一匹白马，顿时恰是铁别恨的师侄风满楼。

跑了半天，也不晓得跑出有多远，他的气就接不上了。见四下无人，就立定了身，吁吁的喘气。

明天晚间我们到扬州，明天我在城内找口好刀送给你，然后我伴随你走到丹阳城，我们再分离。你放心，有我跟从你，不要说是王世充，就是那紫面天王雄阔海的金火棍；他的技艺和王世充棋逢敌手，棍也粗重，我也能安闲对于。

宇文明及牵马立在船板上，固然他不觉头晕，但是内心有些惊骇。

“得得得得……”

铁别恨又笑着说：“但我毫不介怀，因为我觉得凡剑就是凶物，那边另有吉之可言？大旗门的弟子就主张不叫我带它，说是它能够妨主，但是我只以一笑置之。

现在他又过不得河，心中真是焦急、惊骇；就摸着那口不很锋利的所谓“崩雷”的刀柄，皱着眉。心说：王世充如果再追下我来，那我可就完了，不死我也得受伤。我这靠着走江湖用饭的人，若栽了跟头，还如何幸亏江湖上混呢？

想着想着他俄然一咬牙，立起家来，饭也不吃了，就喊来店伙把盘碗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