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分敌[第3页/共12页]

铁蔷薇发着怔勒住马思考。但是身后的人都喊叫说：“借光！借光！”铁蔷薇只好下了马，将马牵在道旁。又问说：“你们少爷二次进城，他的神情如何？”

他就看一看这个女人，然后又看看他的儿子，感觉真是天生成的一对儿。又摸着胡子说：“女人的家里有些甚么人？女人的爹是仕进的还是做买卖的？”

宇文成都拱手说：“不必引见了，我熟谙这位朋友，是河南驰名的人物袁一帆，我同袁兄在彰德府会晤过面。”袁一帆微浅笑着，也拱拱手，一句话也不说，拿眼看着陈仲炎。陈仲炎却把脸一绷，向宇文成都说：“夏侯兄，明天我听袁兄说了，你也是一条刚烈有胆气的男人。

袁一帆在旁浅笑着，说：“朋友，你的来源我早就晓得了，千万别再瞒人了！”

铁蔷薇不由一征，问说：“他没有归去吗？”

宇文成都就说：“假定他早前与你家有过深仇，但这几年，他洗心革面，成为了一个庸愚癫痫的人，一提起了起初的事，他就忏悔，你还不能饶他吗？”

铁蔷薇忿忿地说：“你爹爹杀了人才得着那口剑，何必等闲又还给我？”说着解下丝缰，上马挥鞭，顺着河道向北走去，连头也不回。

宇文成都听了这话，不由紧紧地皱眉，说：“我们两家何必如此呢？”

宇文成都说：“但是你也该当写一张字据给我。”云战峰点头说：“也行！但是我不会写字，你替我写来，我画押就是了！”

他一面感喟着说：“这些日子，也不晓得我们少爷弄的是些甚么事？我们当下人的也不敢多问，刚一多问，他就瞪眼说：‘少说话！’我们少爷没返来的时候，老爷固然有点疯疯颠癫的，但是家里还安然。现在，的确闹得真是鸡犬不宁；陈蜜斯！实在我不该多说话，但是我晓得云二爷跟我们少爷很有友情，蜜斯跟我们少爷也……不错，有甚么仇儿也就得解哟！何必这么闹呢？我们老爷终朝每天不出门，一闻声外边有点儿甚么事，他就脸白身子颤；那样的人还能活多少年？你就劝劝云二爷饶了他吧！”

云战峰把眼闭上了，说：“我云战峰是铜打铁铸的豪杰，你用手腕棍骗我，用宝剑恐吓我，都是无济于事，誓死我也要报仇！”

铁蔷薇紧皱着眉，叮嘱说：“别多说话！等你们少爷返来筹议！”到了茶社前，来升将马系在桩子上。

云战峰的怒容垂垂地变成惨痛，他就长叹了一声，说：“我哥哥他真不幸。他身遭惨死还不要紧，那是我们江湖上常有之事。但他这女儿真给我们新蔡陈家丢尽了名声，叫朋友跟仇家都要嘲笑我们！余大哥，你不必管我家的事了，在你这里我不要她的性命就是，但是我不能再叫她在我的面前！”

云战峰挽剑就刺，说：“跟你这贼人之子，我还讲甚么信义？”“飕飕飕”，白龙吟风剑连抖连刺，“当啷当”苍龙腾雨剑紧敌紧迎。

云战峰展开眼睛想了一想，便点点头说：“如果宇文明及能在我胞兄的坟前披麻带孝去叩四个头，那我也能够干休；但是空口无凭，你须给我写下一个字据！”

宇文成都说：“我若放心骗你，前天我就承诺了你叔父的话，也不会带你来到我家，把实话奉告你。我的意义就是想先解开两家仇恨，然后我们再攀亲，那么我的知己就对你无愧了！我原想你必然是心肠宽宏的一个奇女子，但不想你的心肠竟是如许的窄。既然如此，那就请你暂先归去，见你的叔父把话申明，如欲报仇，就请快来，我们父子决不回避。如若能够怜悯我的父亲，那我情愿替我父亲受罚，杀剐我都愿担受！”遂叮咛仆人将马匹牵过来，请女人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