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阴谋[第7页/共15页]

车上的云战峰却怒斥说：“快来搀我！你夏侯叔父帮忙我打散了那伙土棍，你不知感激，反到向你的夏侯叔父发横！”

云战峰却说：“我现住在东城堂子胡同敝友余岳峰之处，在那边寄离。客人去了不免接待不周，夏侯兄还是不要去，今后我一准常来拜访。”

宇文成都就问：“这些人拿着刀等着人打斗，不是跟强盗一样了吗？官人怎会不管他们呢？”

铁蔷薇正在床旁服侍，与宇文成都见了面，她并没抬眼皮。宇文成都跟云战峰又谈了几句话，他便告别走去。一出大门，正见有小我牵着一匹白马，跟云飞在门前说话。

出了东堂子胡同的西口，来到了大街。宇文成都就将手一甩，说：“这不像模样。你说到那里去，我就同你去好了！”

宇文成都表示佩服，喝过一碗茶以后，云战峰就暴露激昂气愤的模样。先说了他胞兄铁别恨于四年前被害之事，然后他就说：“四年以来，我到江都两次，其他的时候也尽在江湖流浪中度过。但仇敌宇文明及的行迹仍未觅到，以是我见了人便要探听；因为我的大仇一日不报，我就一日不能心安。夏侯兄久走江湖可曾传闻过那恶贼宇文明及的下落么？”

宇文成都也怕官人来到，要惹官司，他也顾不得再找云战峰的那匹马，就从速叫来了一辆车，搀扶云战峰上车。叮嘱赶车的人说：“赶到东堂子胡同！快些！快些！”赶车的挥动皮鞭，车轮在石头道上“咕咚咕咚”的响，就赶进前门里去了。

宇文成都一听，心中非常痛快。又听铁蔷薇说：“就是……劝我叔父决劝不成，他现在恨极了仇敌，不杀死宇文明及决不甘心。他还传闻张三有个儿子，也二十多岁了，他见了也必然要杀！”

宇文成都吃了一惊，心说：这件事若叫本身的父亲晓得，他岂不要吓死吗？又细一想，感觉叫他晓得了也好，他能够防备防备。

往南走了不远，他就又雇了一辆骡车回南城，在车上他倒不由笑了。车出前门，这时天气已然黑了，走过正阳桥时，就听赶车的人跨着车辕，自言自语地说：“这些恶棍，不定又要等着谁打斗！”

宇文成都此时却感觉非常拘窘不安，偷眼看了铁蔷薇一下。

铁蔷薇却转脸嫣然一笑，娇声说：“我也忘了城门要关。你一提，我就吃不下去了，我就得从速归去，我生你的气干甚么？你可至心眼多！”

宇文成都的话说到了这里，陈仲炎的脸上就带出不悦之色，连连点头，说：“甚么仇家我全可解，唯有宇文明及，我饶不了他！”

不料铁蔷薇把眼睛又盯了宇文成都一下，点点首，悄悄叫了声：“夏侯叔父！”

宇文成都说：“既然如此，只要我寻着了宇文明及的下落，我必设法奉告你。至于杀或饶，那全凭云兄！”

宇文成都搀住云战峰的胳臂，就感觉两手发湿，晓得他的身上已受伤流血。

说到这里，铁蔷薇的脸上一阵发红，低着头走出里间，在外屋顿住了脚，侧耳向屋里去听。只听宇文成都慨然说道：“宇文明及既在红蝎子的贼群以内，不消铁女人帮忙，我也能够把他活捉或是杀死。只是！……云兄所说的话我却不敢承诺。因为那样一来，我就是为铁女人我才管这件事，显得我此人太不磊落了。我虽尚未娶妻，但是……我愿毕生不娶！”

宇文成都不由连脖子都发热，幸仗灯光昏黯，才遮住了他的羞颜。

宇文成都笑着说：“前门关的晚，我们多谈几句话不要紧。你再请坐，再吃点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