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中诡谲,掖庭夜弈五[第2页/共3页]
花谈笑道:“此物的确可贵,不过我们王爷得主上垂爱,又兼之自幼有些寒邪之气在体内,故而每隔半岁镇守西北的将军们寻得了此物来,送入宫中与主上解风疾之苦时,主上便总将所得之数犒赏一半与王爷,解他寒邪之苦。故而,此物固然在宫中也是奇怪,可王爷那边,倒是吃不完的。只可惜,元充仪身怀有孕,不能服这东西。不然,此物明目养颜,对女子是再好不过了。”
好一会儿,殿中方温馨下来,正待说话时,又得动静,说甘露殿花尚宫到。
当看到一身布衣粗巾,面庞蕉萃的她的顷刻,女子较着是愣了一下,才欣喜道:“姐姐!媚娘姐姐!”
又说了一会子话,花言便要回甘露殿,谁知却被素琴拦着道,有些东西,固然不成敬意,却始终是要感谢晋王爷的,还请花言一同带归去呈于晋王。
媚娘谢过,又道:“这几个月,固然媚娘身在囹圄,却也晓得花尚宫对媚娘颇多照顾之处,不然,那掖庭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处所。今后,凡是花尚宫有媚娘帮得上忙的,固然说便是。”
素琴这才止了眼泪,道:“姐姐说的是,素琴太率性了。走,本日姐姐重见天日,素琴可给姐姐筹办了酒菜,归去罢!”
一边喊着,一边不顾近侍们拦,抽泣着向她扑来。
倒是素琴看得直发楞――固然她身为贵女,又入内宫,迩来太宗也是犒赏诸多,可这有些东西,她倒是见也未曾见过。
“姐姐……我可没说你与晋王如何,我只是说晋王待你好便是了。你瞧,这么多好东西送与你,可不是他待你好么?并且呀……我看你见了这些合宫都难见的东西,却一点儿也不吃惊……再者,这晋王爷赏了东西,竟然像是算准了时候似地,单单等着其他诸殿的都走完了,才来……如何我感觉,他是用心的呀?并且,这些东西,你也是早就见过的呀?”
媚娘猎奇,接过盒子,翻开一看,内里还裹了一层黄澄澄的油纸,揭开,却本来是装满了一粒粒豆粒大小,朱红敬爱的果干,这果干蒂上,还长了一点点白圈。
“姐姐,我是不舍得送人呀!但是你瞧,人家晋王爷送了你这么多的好东西,连陛下赏他的这么宝贝的药材都取了来与你,如此这番的情义……我们如果回些不成器的东西,如何行呢?以是,那东西是我代了姐姐,回与晋王爷的。”
“姐姐你这但是冤了我!我那边是不奇怪使?我是不舍得使!你不在,我还与谁弈棋去?以是,那手笼但是你在掖庭时,我独一的念想。便是现下你返来了,它也是我最贵重的宝贝啊!”
素琴听得如此奇怪的物事在稚奴那边也只属平常,又闻得花言说此物她身怀有孕不便食,当下便含笑看了媚娘一眼。
本想着扣问一二,可一昂首看媚娘一脸淡然,心下惊奇,便也没再问。
媚娘闻稚奴声音有异,便知他只怕也是这“看似成分高贵,倒是极难养大的孩子”中的一个,当下心生不忍,悄悄安抚道:“话虽如此,但这嫡子幼龙一旦长成,便是前程无量了。”
另有那尊满腹花粉的菩萨像……
“这是……枸杞子?”媚娘毕竟有些见地,看清楚东西以后,便颇是吃了一惊:“此物殊不易得,仅西北(宁夏一带,唐称西北)有产。且又多为野生,成果未几。如此一盒,只怕便是令媛之数了。”
以是,她只怕比谁都巴望有个孩子。”稚奴道。
“是也不是。”稚奴只顾了棋盘,漫不经心道:“安仁殿分歧其他,看似贵母妃为主,实在她表妹韦昭容,才是真正短长的人物。自这韦昭容入宫以来,便是母后在时,也对她几次谦让。更不必说其他嫔妃了。她一向以来都因姿色端美,擅诗文,懂乐律,与只是端庄守礼的贵母妃完整两路性子,故而素为父皇偏疼,加上韦家于大唐有功,贵母妃纵着她争,淑母妃不屑与她争,贤母妃不肯与她争,德母妃又不能与她争……以是,上面那些诸妃们,也不成与她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