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如刀(二)[第3页/共4页]
“不错。他之以是求亲,启事便是从我师父天机子处听来了这独孤一门出三后的预言。因为迷恋君王之位,便企图借此预言来打动独孤大人,熟料独孤大人对他是一星半点儿也看不上,更鄙其为人。他一怒之下,便发下重誓,独孤一门三后若无一报酬他之妻,那他便要三后俱亡。”
“恩公。小公子龙瞳麟眉,又是凤颈苗条,恰是那凤颈贵子。故而,夫人定是那独孤氏最后一名,也是最高贵以后,再无可疑了。”
袁玑沉默。
李昞放下仿佛千斤重的茶碗,长吐口气,直视袁玑:“本日多谢袁士子。若非士子以通天之能预知本日之危,只怕现在,昞与妻儿,再无生还之理。这唐国公府,也要一夕血流成河了。”
因而,武帝便携了皇后,亲手替这李渊的木牌书上了姓氏名字,生辰八字。
唐国公夫人不再发问,只沉默地抱着孩儿,悄悄拍哄,口中呢喃一曲北族常吟的摇篮曲。
只见他换衣束发,再无那得志少年的模样,却也是个实足十的翩翩少年郎。
李昞又惊又恨:“想不到这弥道,竟是这般气度狭小之徒。难怪他能做出以宇文护之寿削故后之寿的事来……不过,袁士子,你说你的师父,便是天机子?”
“启禀陛下。方才百姓在帘后静观,这唐国公季子虽面相清奇,其生辰八字也是极清贵,却并非与我大周天命相生相克,位极人君之相。且我观那唐国公夫人,虽容姿清华,却实非凤仪鸾姿之骨。这平生,也是坐不得凤驾,眠不得中宫。故而,只怕这‘独孤郎生三后’的应言,是验不到这唐国公夫人身上的。”道人一甩拂尘,含笑而对。
李昞看着这个少年郎的目光,心下一沉:“莫非,莫非是……”
李昞听得昏昏沉沉,神魂倒置,全不知所谓,只是耳边传来阵阵袁玑的话语声:
“恩公,恩公对袁玑佳耦有再生之德,先师又有遗命在前,故玑甘冒此险将此事说与恩公晓得。但愿恩公今后以后,到处谨慎,不时防备。若依玑之言,恩公如能移居安州,那是最好的保全之道。一样,为保恩公一家全面,玑也必尽我所能,为恩公与夫人,另有小公子布下各种挡灾之局。请恩公放心。”
“袁玑……”武帝思考了一会儿,毕竟还是点头:“罢了,只怕卿这定名之人,倒是找错了。甚么难过七龄的,纯属一派胡言。”
唐国公报了名号,门便开了。开门的,恰是袁玑。
是夜,唐国公食不知味地进了一餐后,便安设好妻儿,轻衣简仆地带着总管吃紧向袁玑暂居的别馆而来。
点头,袁玑嘲笑:“恩公可知,那弥道究竟是从那边学来的这一身本领?又为何与独孤家之三后预言有如此不死不休之势?”
唐国公点头不语,在袁玑门前站定,而后制止了正欲上前喊门的李二,本身举手,小扣二下。
唐国公惨淡一笑,看向袁玑:“因而,在拜伏施礼时,我便着意瞧了瞧那后殿帘内。公然有双道靴……”
“袁士子,你我二人,经本日一事,再无需求隔心而语。你我都明白,就是那些不得常见天颜的豪门后辈也能看得出。虽说前朝现下风云诡谲,可陛下并非无能昏君。如许的人,又如何会等闲答应**女子进入议政重地?便是有我夫人在,那也是君王召见臣子。我夫人本日入这东风殿,便不为女子身,而为臣子身。如许,又如何有事理让后入内?”
袁玑浅笑:“许是陛下对娘娘用情颇深,再者也是要接待国公伉俪,故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