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国府一[第2页/共4页]
无忧本就爱好这小姑天真坦直的性子,一听此言,更是欢乐不已,忙道:“小姑说得非常。提及来,父亲、夫君另有几位叔伯既然都身为武将,那身为武将之妻,天然也当有佩刃。且此去随军,恰是可堪所用,可比那些胭脂水粉合用很多。无忧感谢小姑。”
恰在此时,红袖取了礼品前来,秀宁不欲母亲悲伤过分,便笑着接了礼品亲奉至无忧面前道:“好嫂子,可别哭了,且看秀宁与你何物?”
窦夫人出言讽刺无忧与世民情深,无忧更是羞得脸红如玉。
无忧窦氏收了泪,去看那秀宁当作宝贝普通捧在手心之物时,不由齐齐发笑――本来,竟是一把镶珠嵌宝,小巧小巧却又极其锋利的匕首。
“你这丫头!如何送了把刀子与你新嫂?就不怕你嫂子哪天与你二哥起了油烟,一气之下拿这刀子与你二哥争斗么?你呀你呀,明知你二哥便是死了,也不肯伤你二嫂一根头发。到时必定任她宰割再不还手。却还奉上如此利器……
窦夫人自从诞下秀宁以后,便一向体虚不堪。近年来,府内诸事已渐自交与长媳郑氏打理。惜这长媳虽自幼便习得管理一门一府的手腕。然终是浅显贵家之用,却适不得这唐国公府偌大的财产,尤是近期,因唐国公府盍府出征之故,府内诸事烦杂,郑氏更加显得力不从心。
无忧到时,小姑唐国公府小娘子秀宁,正在为母亲亲身妆面。见到新嫂到来,当下仓猝起家,以姑嫂礼与这新嫂见了面。
“嫂嫂,恕秀宁直言。本日你不该赠那贱婢如此贵重的物事。”秀宁一开口,便是一句叫无忧心惊胆战的话。
窦氏定定瞧她一会儿,俄然一笑:“我还传闻,你对三胡房中阿谁叫嫣紫的大婢,颇是喜好。竟将日宿世民儿新制与你的凤翎簪花,赏了她?”
我怎能再忍!怎堪再忍!”
窦氏不答反问:“你为何要赏她?”
秀宁母女见无忧如此温婉之人儿,却如此豪情,更加爱好。
“只因……”无忧微扫眼秀宁,见她眼含鼓励,便大胆道:“只是以女,心性颇高,只怕今后在我们府中,更有增加。无忧身为夫君之妻,自当为夫君长远虑。”
“秀宁,若换了别的女子,只怕便以不肯扳连父母,牵涉夫兄之由,或自我了断,或自毁面貌。
无忧微考,缓缓点头道:“一定。此女固然看似虚华,然倒是个有主张的。再者,她与昏君暗里相授,那昏君固然无道,但仪容堂堂,又兼之才调**……相较之下,她必放心向昏君。故而,委身于四叔,只怕是一时之计。若无忧没有看错,只怕她盯着的,倒是唐国公府中,更上位之人。”
无忧心中微微一跳,抬开端来,看着婆母敞亮如旧的眼神,道:“母亲,无忧此事,但是做错了?”
凭甚么?凭甚么我长孙无忧,要为了一个无道昏君,行此等令父母伤绝,夫兄悲断之不孝不义之事?
无忧惨笑,道:“公然是秀宁知机。不错,本来,我也只想做个愚笨无知的贵家小娘子,无忧无虑,渡此平生。但是那昏君,竟只因一张皮相,便多次苦苦相逼,不但害得我扳连母兄,被逐出长孙府,受尽流浪之苦,还几次三番欲将我与母亲二人淫辱后快……更甚者,几次事不成,他便对我兄长、伯父、舅公……乃至是我敬爱的凤郎,多番也曾在他淫威之下,几难活命……”
鄙谚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我们能够借助此女,查明府内那些暗桩,起码,今后凤郎与父亲叔伯不必日日担忧身边之人,究竟是否可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