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营计二[第1页/共3页]
\"郑氏女适陆氏之事,之前并未听闻。且大礼既行,不成中断。\"
高低闻之,嗟叹太宗明正不妄,魏征直言敢谏。得此明君良臣,大唐何愁畅旺!
\"家父康在时与郑家往还,经常赠遗资财,并无婚姻谈判之事。\"并道:\"外人不知,只见赠资财故妄有此说。\"
“好好一只韘,你毁他何为?”太宗不解。只将外套解下,陪了长孙后坐与床上,相依相偎。
魏征道:\"太上皇初平都城时,曾得辛处俭之妻,稍蒙宠遇。
自古有道之主,以百姓之心为心,故君处台榭,则欲民有栋宇之安;食膏粱,则欲民无温饱之患;顾嫔御,则欲民有室家之欢。
太宗闻得稚奴惊哭,又见一贯温婉待己的爱妻如此气怒,再想想刚才本身所闻,虽恼无忧私行劝离无忌。然毕竟到底还是为他李世民好,又想着这长孙无忧一颗芳心不计名不较利,连嫡亲兄长都要计算,只为的他一人,不由得转嗔为喜,转喜为爱,又爱又疚。
“这个天然,长得似极陛下,那性子自必是随了臣妾了。”无忧不冷不热几句话,说得太宗笑也不是,不笑又偏生乐不成支。
此人主之常道也。
不日,太极宫内传出动静,长孙后闻得前朝通事舍人郑仁基之女郑氏温婉仙颜,兼之贤能淑德,可为妃,遂请太主旨,册为充华。
说也奇特,一哄以后,稚奴眼泪既止,便竟似极欢乐般,睁眼儿欢笑,不止太宗伉俪二人高兴,浑健忘方才之事,连无忌也笑道此子很有幼时世民之风,极是爱笑。
太宗大愧,魏征又道:\"陛下为人父母,抚爱百姓,当忧其所忧,乐其所乐。
太宗大惊问何故。魏征乃道:“郑氏女先许适陆氏子,现在闻得天子欲适之,尝不言前适陆氏,何不为欺君之罪?”
“他是我的兄长,无忧自幼一起长大的兄长,无忧如何会疑他忠心?但是,兄长既是凤郎的臣子,但同时也是关陇一系的首者。又是长孙一氏之族长。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他现在的态度,已经使得他不能再如之前那般,对凤郎你竭尽尽力尽忠,只求凤郎无忧了。关陇好处压着他,长孙氏好处压着他,他不得不有所保存啊!”
那陆氏子爽亦然。自发得陛下本日虽临时容之,今后必定阴加谴谪。以是反覆自陈,意在於此,不敷为怪。\"
是夜,甘露殿内,已是亥时,长孙后仍然未曾入眠。
太宗对劲,更接了稚奴来哄劝,一边道:“是呀!当年我们几个在一起,如何欢愉……可大哥,四弟……五弟……”
无忧笑道:“既为凤郎,虽计虑至死亦无悔。”
乃出罪己诏:\"今闻郑氏之女,先已受人礼聘,前出文书之日,事不详审,此乃朕之不是,亦为有司之过。授充华者宜停。\"
长孙结果断地摇点头:“凤郎此次借郑氏之事,好不轻易才压下来那些与兄长倒霉的密奏。还累得凤郎下罪己诏。如许的局面,断不容粉碎。凤郎,房相多么人物?这般暖和不与人争的他竟然被兄长之宠逼到如此境地……凤郎,你当好好安抚才是。并且凤郎,今后若想保得大唐安宁,还是少对兄长放权吧!”
那郑氏之女久已许人,陛下取之不疑,无所参谋,传之四海岂为民父母之道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