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人心难测[第1页/共4页]

别驾严峻地问，“你再想想，都有谁？有没有郭都督、有没有我？”

中间一名驿卒看到高大和崔嫣两人密切无间的模样，禁不住问道，“敢问这位兄弟，你是女长官的甚么人呢？恕小人眼拙，半晌没有看出来。”另一人说，“你不好好听琴，却问人家这个，万一人家女长官不好答复如何办？”

“这还是交河牧陆牧监――也就是小册子的仆人奉告本王的。在交河牧、柳中牧归并之时，高大人的幕后似是有位女智囊。本王见这册子一码码记得层次清楚，智囊一事仿佛不假。”

郭孝恪面色稍缓，出去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王爷，征马一事我已办好，当即马不断蹄赶来。”

江夏王想起甚么，问道，“王大人不是说这个陆尚楼与高大干系不普通么，如何又会将此事说与你知？”

议事厅内，江夏王由袖中滑出一本精美的缎子面小册子递给郭孝恪，“郭老弟，看看吧，看看内里有没有你的名字。”郭都督接过来只看了前边两条，就把册子一扔，“我郭孝恪为官以来，只受过柳中牧高大一头牦牛，肉我吃了，屎已拉了，爱怎怎的。”

“哦，怪不得，王前明大人的文章在同朝的官员里是很出类拔萃的，本王非常赏识，他递交上来的这封密信，本王当时都觉得是他所写了假托别人……不错、不错，有理有据，忧国忧民啊！”

王别驾在不掌灯的客堂里坐到半夜，终究下定了决计主动去求见江夏王。现在听王爷相问，王达忙回道，“恰是，王大人的祖父和下官的祖父是一个爷爷的孙子。”

“据下官的兄弟说，高大人来西州的一天早晨，曾经在西州大街的一条胡同里当众轻浮了郭大人未婚的二儿媳，而郭大人对此是晓得的，但郭大人对此未置一辞。另有……高大人与郭都督的二儿媳曾经有近两个月都住在只要一间寝室的院子里，郭都督的二儿媳常常提了食盒去牧场中给高大人送饭，两人在屋中常常一呆半晌，这事有人瞥见，仅陆大人就与下官说过几次。”

王达从天一黑就盼望着王爷的召见，但是一向没有人来传。王允达返来时奉告了他一件事，关于那本小册子的事，“让李王爷拿走了。”

两人翻开反扣的房门，看到在窗外投进的模糊的月色中，小女娃蕾蕾揉着眼睛方才从床上坐起来，“天亮了吗？”崔嫣说着，与高大一边一个躺在蕾蕾的身边，按着她再次躺下去。

王允达摇了点头，“仿佛……仿佛……”到最后也没有说出个子午卯酉。王达恨得直咬牙，“那这件事你与陆尚楼通过气么？我是说王爷拿走了小册子这件事。”

江夏王哈哈大笑，“不知军马征调一事郭都督办得如何样？”

王达冲动万分，“王爷，下官还传闻交河牧的牧监陆大人也是高大的朋友，此人有些油滑得紧，与高大人走得非常近乎。下官传闻他惯常记些黑帐、弄些无中生有之事。此次郭都督授意高大人将柳中、交河牧场归并，高大人将很有些经历的交河牧监陈年谷升级利用，而让非常庸常的陆尚楼去主持，下边人非常不满。”

郭孝恪说，“阻力不小，蒲昌牧已经抽暇了，只留了种马二十五对，倒比那些官员还多了，下官正不知如何安设，王爷有何高见？”

“长安翻了天了，这个东西砸了长安县令舅子的玉器店、打了天子陛下千牛卫录事、强买了太乐署订好的琵琶，就为了媚谄清心庵的女……”高审去处住不说了，他说不下去，胸脯气得鼓鼓的。

“莫非高大人仓猝赶来就为了这事？”郭都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