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谁盗骂谁[第1页/共4页]
又问,“老伯,为甚么入洞房腰里要藏乌鸡心呢?莫非这是个俗例?”
有人把盖碗碰得山响,“真是有辱斯文!王老爷亏你还要把他拉上。”
后边无门自不会有人重视,他们悄悄上顿时驴,高大抱了蕾蕾,带了老者上了官道,走出老远才打起牲口快行。走出大远转头再看,老者的院中已经腾起一片大火。
高大道,“你如许贬损一个有身份的人,不怕他公开里使坏?还是早做计算。”
老者悄悄地哼了一声,用不颤的左手再次倒了酒,恰好又用抖个不断的右手起来,桌上淋淋漓漓地又洒了很多,“我只言盗文,不谈宦海事。众位,诗文专入贫贱腹,偏有肥肠硬灌之……嘿嘿,老夫的几首诗也不值几个钱,恰好有人喜好。”
“读着盗文骂赃官,实为一丘之貉,同是无偿而取,多亏你无权柄,不然贪得更甚。卖着假货花假钱,真乃二草同根,俱为以假损真,幸亏天有阴雨,不然岂会遭雷?”顿了一下才要说出横批,不想更是在大厅里引发了轩然大波。
他念出了对子也不说话,只是伸出右手来端起面前的酒杯。一条胳膊不动则已,端起杯来高大才发明他的手抖个不断,把一只寸大的杯子筛成了箩,酒都洒了出来,送到嘴里的估计也剩不下多少。
四下里的坐客都是本镇挂了名号的读书之人,明天应镇里王老爷之邀,来此插抄本镇一年一度的腐败赏诗会,听了老者的对子也是大不觉得然。有人低声说,“不至于这么说吧,谁说王老爷的这首诗就是你写的?有道是诗文共赏,再说这又不是赃官奸商祸国殃民,读书人的事能说偷吗?”
老夫点头道,“好名字,比那王前明更是志在高远,比如昆仑之与高阶,凹凸立判了。”又道,“我这又有恭维你的意义了,这可不是我的品性,说白了还是与你投缘,话也入耳了些。那些取了动听名字却又粗鄙不堪的人,也大有人在。”
此时灶里的土豆已烧得焦糊,被老者用棍子拨出来,拍去草灰,让高大喂与蕾蕾吃了。小女娃是在半路上吃多了羊肉,随后又不活动,在高大的怀里睡了半晌,因此伤了食,酸气积于腹中非常的不舒畅。此时吃了老者烧的焦熟的土豆,不大会就欢实起来。
老者道,“此诗乃是回环诗,王老爷你没看出来吧?正读咏柳,反读讽人,王老爷你真是才高,于不知不觉中作出如许的好诗来真让鄙人佩服。只不过王老爷这诗如果让你兄弟看到,不知他会做何感触?”
“看你是外镇人。”“老伯,我带她去长安……不知这但是病?”“无妨,小孩子贪吃,吃些烧食即好。”
高大道,“老伯你孤身一人,又如许朴重,今后不知有甚么筹算?”老者道,“我一无牵挂、二无财帛,只要一驴,也没甚么可骇的,大不了驴骑走掉。”
老夫这才重视到这个年青人,高人满座,却只要这个小伙子还看着扎眼些。他也不睬那位墨客,呵呵笑着说,“人们常说,常做偷文之事,比偷人财帛还可爱。只因这类事贫民不会做。贫民食不裹腹,莫非拿了诗文去生火?可偷文者读着诗文,却做着连贫民不屑做的事,你说该是多么的好笑?”
老者把小酒杯放下,一向揣在裤兜儿里的左手又抽了出来,倒是捏出几粒花生米,先放在桌上几颗,只留了一颗往嘴里一放,他这只左手一点不抖。老者也不听别人群情,嚼了花生米,不紧不慢地又念出一副对子:
老者笑道,“小兄弟你真是实心人,做诗文做对子讲究个平仄对仗,随便用词,哪会说甚么有甚么,不成了神仙?我可就先对上含着三间大瓦房和一名美人的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