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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横刀行之扶余乱》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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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刺史大人的烦恼(下)[第1页/共2页]

那少妇看了眼元鼎的马快装束,就晓得是老王的同僚,便快步上前拉开院门,热忱道:“这位兄弟快出去坐,跑了一天差事累了吧,家里恰好烙了饼,边吃边说。”

刘仁轨点点头,道:“如此甚好。至于贵使团安设一事,出于安然的考虑,本官筹算将知府衙门腾出来,供各位居住,并派兵严加防备,不知正使大人意下如何?”

“这家伙,又不锁门。”元鼎跨入大门,门后是一个小院子,院子一侧是水井、石磨,另一侧是一间马厩,正对大门是一间普浅显通的泥瓦房,屋檐下靠着木叉、扁担、竹棍,还丢着一副老旧的马鞍笼头。这就是老王的家了,出门向来不上锁;照老王的话说,有哪个毛贼敢来马快家里偷东西?

元鼎用饼把大葱卷起,摆直,道:“老王他,没返来。”

元鼎想起老王临终前的话,起家往外走去,出了院门左转,便来到一墙之隔的另一户院门外。隔着院门,一个两三岁的男娃穿戴开裆裤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抬眼就瞥见了元鼎,一边跑,一边甩着圆滚滚的大脑袋,大喊:“娘,有人来啦,跟王叔叔一样!”

“最大、最粗……”元鼎脑海中刹时闪现出老王一手大饼,一手大葱,一脸坏笑的画面,真是……遇人不淑啊。

“住在衙门里?”黑齿常之与沙吒相如对视一眼,非常不测,这位刺史大人倒是很豁得出去,想必新罗人也不敢跑到大唐的衙门来撒泼。

“被大葱呛的。”

元鼎排闼而入,屋里乱糟糟的,另有股陈年的霉味儿,八成是几个月没晒被子。随便看了一圈,元鼎又转回屋门处,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内心空荡荡的。

“当再也见不到有些人的时候。”

天气渐暗,城中飘零着炊烟的香味,长街上的人们行色仓促,收摊的,关门的,回城的,出城的,繁忙了一天,最幸运的,便是坐下来跟家人一起围坐在炕前,热热烈闹的吃上一顿饭。元鼎牵马,信步而行,没走多远,肚子里便“咕噜”一声响动,驰驱一天,竟也生出几分倦怠,不知不觉走到一条冷巷子里,在一间老宅门外站定。身后的黑马打了个响鼻,用蹄子敲打着门前的石板台阶。元鼎将马拴在石墩上,伸手一推,大门便朝里翻开一半。

“娘,你哭鼻子!”

一个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元鼎面前一亮:布衣荆钗,不施粉黛,倒是高挑身材,清算得清爽利落。老王曾说,看女人,毛头小伙子是从上往下,先看脸,标致就行;有目光的男人,都是从下往上,先看腿,次看腰身,再看胸,最后才是脸。只一眼,便知老王所言不虚,公然有目光。

隔壁飘来烙饼的香味,还传来男孩子的欢叫。

“大人不成以哭鼻子!”

少妇道:“人都没了,还清算个啥?”

少妇一愣,也卷起一张饼,裹着又粗又长的大葱,狠狠咬下,呛出两滴眼泪来。

“两个老狐狸。”元鼎与那百济王子同时腹诽了一句,那王子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如此甚好!”国牟生长身而起,对方给足了面子,本身当然不能踌躇,“有大人坐镇,我等便可高枕无忧!”说罢,便与刘仁轨相视大笑起来。

“大人也会哭鼻子。”

很久,少妇才摸摸儿子的大头,道:“我男人长年在外做买卖,一年都回不来几次,这几年多亏老王照拂。”

元鼎走到院门口时,大头儿子俄然喊道:“记得跟老王叔叔说,我要最大、最粗的炮仗,过年的时候放!”

元鼎擦了把手,起家道:“时候不早了,嫂子早些歇息,有甚么需求,去衙门找我或小黄都行。”说罢,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子,悄悄放在中间的石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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