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青襦练垂髻[第2页/共2页]

那么阿谁侍女芝蕙所属的仆人，又因何非要结识他呢？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郭小凤号令起来。

那侍女笑逐颜开，“天气已晚，一钿车的东西不便买卖，何况我家仆人还想结识郎君。为明诚意，请郎君先自车中取丧葬所需的五十贯钱，春闱结束后一日，请郎君先移步西市秤行，其南小海池的邸舍柜坊，可凭这封‘便换’去任取财帛，总值五百贯之数，何时取取多少都随郎君的便。若郎君去后，感觉小婢所言不假，便出西市，在临街第一曲处，小婢便在那边专候，引郎君去会我家仆人。”

实在高岳看了两眼，便晓得这“便换”是甚么，不就是后代的存款支票吗？拿着这便换，他确切能够随时去阿谁甚么“小海池柜坊”去取钱，可前提是这侍女没有骗他。

因而便表示承认这桩买卖。

言毕，前厅上悬起了五块木版，上面写着五道题目，而垂帘也同时一面接着一面地放下来。

而那蒸胡老者，也较着看出常衮的高兴来，不过隔着腾腾的茶雾，常衮却看不到他的神采。

高岳也非常惊奇，只见街道上停着一辆装潢精美的钿车，由两匹骏马拉着，而车旁站着位身着水蓝色襦裙的十三四岁少女，梳着摆布双股练垂髻，系以鹅黄色绢带，刚才的话就是她说出来的。

而前厅楼宇上，常衮、杨绾和阿谁表字为“士安”的蒸胡老者再度坐在各自榻上，监察着礼部试第二场。

被团团困住的高岳，身后是凶肆门板和门柱，前面是如狼似虎的恶少年，手里还死死举着七宝玛瑙杯，额头上因为严峻，已冒出了累累汗珠。

高岳想了想，“这玛瑙杯好是好，贵是贵，但过分惹眼，我又无权无势保它不住，不如换成铜钱丝帛，这些东西在唐朝可都是硬通货，还不惹人重视，总的来讲这是桩可行的买卖。”

高岳看着第一道策问，喃喃读着：

“这......”

说完，芝蕙便伴行在那钿车之旁，缓缓往西而行。

高岳读完，凝起双眉，“这道策问专谈人才提拔轨制的，我倒是能够写点东西的！”

说完那侍女便从襦裙贴身的囊中，取出封文牒模样的东西，“喏，郎君这便是便换文证。”

那侍女再次笑起来，扬扬手里的玛瑙杯，说“小婢名唤芝蕙，请郎君不要健忘。”

归去后，太门生和学官听闻张谭非命的动静，无不悲怆莫名。

凶肆之前，郭小凤气得口鼻倾斜，转过来看看到底是甚么人如此胆小妄为，竟然不把他郭小凤和他爹郭锻摆在眼里。

夜幕也快来临了，高岳便将芝蕙方才所送的五十贯现钱，送到那凶肆里，临时将张谭的尸身也安设在彼处，便和其他二位返归务本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