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蒲柳之姿[第2页/共2页]

彩儿仿佛已经风俗了李昊腾跃性实足的说话思惟，和天马行空的遣词造句，浅浅白了李昊一眼：“我悲伤是因为，因为……找不到婆家……”

彩儿底子听不懂李昊在说些甚么大话：“甚么叫做‘凤凰传奇’？”

李昊蹲在彩儿身边笑嘻嘻道：“还是不了，我若脱下鞋子的话，恐怕你会当场将隔夜饭吐了出来……”

一阵哭泣的洞箫声传进李昊耳中，箫声若即若离，如泣如诉，乐律整齐，委宛动听。李昊起了兴趣，悄悄走出屋外，循着箫声一起寻去，却见来时村口的山溪旁，一个熟谙的身影正临溪而立，夜风中衣袂飘舞，横臂吹响了一支班驳竹箫。太阴玉盘的清辉毫不怜惜倾泻在潺潺溪水当中，泛动起大片的粼粼银波，映托得吹箫之人身影更显薄弱，分外惹人顾恤。

李昊一阵无语。没想到唐人对于女人“丰腴”的寻求，已经达到如此变，态的境地：“照你如许说来，如果男人到了结婚的春秋，娶了一头母猪回家，岂不是会光宗耀祖？”

“唉呀妈呀，两倍呢？”

不知不觉已是夜深，被安设在客房里的当归早就睡熟，抱着木枕伸直成一团，双腿夹绞住被子，睡得口水直流，不知做起了甚么好吃的好梦。

彩儿咯咯笑了半天，玉足在溪水中玩皮的踢踏，溅起晶莹的水花，俄然幽幽一叹：“他们嫌我太瘦，身形不敷丰腴，还说我腿长没福分，以是连媒婆到了我们家门口都绕着走……”

“不算。”

李昊识得吹箫之人恰是彩儿，立在彩儿身后悄悄聆听，一曲听罢，拊掌赞美道：“吹得真好听，没想到你另有这般本事，使我想起了我的故里，每到寒冬腊月，捕鱼的男人在江面上凿冰下网，吹起唢呐来跟你这笛子的动静也差不了很多……唔，仿佛也有点辨别。”

“又特么快到十五了。”

李昊早就在汗青课上听教员讲过，唐朝的女人以胖为美，却不想这事儿竟然是真的，因而鼓起双臂虚虚在彩儿堪可一握的腰肢上比划了几下：“如果你的腰比现在粗一倍呢？那样算不算丰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