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节 拒马[第2页/共3页]

看着渤海人的骑队渐渐近了，宋兵开端放箭，将渤海人的队形顿时混乱起来。当他们勉强冲到离宋军五十步的时候，本身就混乱起来，杨可发一声大喝，带领本部冲了出去，他率先与渤海人接战，一枪就挑下一个小头子，他批示下的步兵紧跑几步，和渤海人的骑队战在一处。

当亦有百余骑减慢了马速，经过拒马阵地间隙而入。不想颠末三排拒马以后，宋军阵后战鼓擂响，数百名短刀手从壕沟中跃起，身材蹲得低低的，向上举着圆盾护住身材，右手长刀专砍马足。众金兵马队人惊马也怕，被宋兵一阵乱刀砍翻在地。

宋兵的箭雨没有涓滴停顿。之前辽宋两国胶葛日久，辽兵都晓得成列不战，对阵型严整的宋军只是长途骚扰，很罕用重马队硬冲。金兵与宋兵交兵以来，所向披靡，对宋军大存轻视之意，宋军这一次又是背水而阵，有违兵法，前面还稀有万老百姓拖累，金兵筹办将宋军一举冲毁，然后好劫夺河滩上的老百姓。

昨日渤海人败退归去以后，便报知了完颜粘罕，粘罕闻言喜怒交集。怒的是竟然有宋兵胆敢跨河破袭，喜的是敢战的宋兵毕竟少数，能尽快将他们抓住和毁灭，还算一件功德。特别听闻过河的宋兵有好几千，将他们毁灭在北岸，天然好过在南岸滋扰金兵渡河。为了制止宋兵逃窜，完颜粘罕一脱手就拿出了大阵仗。他让拐子马先冲锋骚扰，让宋军阵形混乱，再让铁浮图直接打击。

夜深了，晚间行船不平安，河上的摆渡也停了下来，明天一天时候，已经将一万余妇孺运过了河，还未过河的，在河滩上生起火堆取暖，勉强睡下。有部分夫子深夜赶工，挖战壕，安插工事。呼延庚倒不怕金兵夜间偷袭。这年初夜战，火把是靠不住的，如果两边都有筹办，根基上是拿着兵刃拼运气，互换比大抵一换一，金兵要想夜战，就是拿贵重的铁浮图和宋军对耗。

金兵前队横走，后队不知就里，持续往前冲，等前队让开了，才看到正面是拒马枪，后队也跟着向两侧活动，全部金兵的骑队都混乱起来。有些收不住战马的，生生撞到拒马枪上，人喊马嘶，很快就被马蹄声号令声挡住。

拐子马们大家披着皮甲，头戴鬼面，凶神恶煞，气势汹汹，沉着沉着。战马震耳欲聋的奔驰声。两个马队阵，如同层层叠叠翻滚的巨浪囊括而来。在这巨浪的劈面，一万宋军在壕沟里，在拒马后，悄悄的等候着，只沉着沉着，不说话，不转动，悄悄地等候着。他们对金兵视若不见，金兵的骑手在狭小的面具前面，也看不见他们。他们听着这股人浪涌上来。他们闻声一千六百匹千战马奔驰面来，声音越来越大，他们闻声马蹄有节拍的奔驰声、马刀的丁当声和粗重短促的喘气声。一阵令人可骇的沉寂。俄然呈现一长排舞动的狼牙棒的、铁盔、旗号，全部马脸仿佛俄然就冲到了面前……仿佛是天崩地裂

战鼓咚咚咚的响了起来，六部宋军各自就位，三通鼓罢，长枪手进入壕沟，弓手站在拒马以后，半跪布阵。神臂弓手在最后。

只是此次粘罕出兵，留意于一仗就把宋兵打倒，是以金兵也用上了他们最善于轮番打击，第一阵的拐子马固然遭到了打击，但没有停顿，直冲向宋军的军阵。这些马队先碰到的是一排拒马。这拒马阵亦是宋兵的一绝，看似混乱无章内里自有套路能够相互照应。拒马前面并没有宋兵，但三丈长的拒马枪斜撑在地上，金兵的战马便不敢硬撞。只得绕路，在宋军阵前横向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