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议和[第2页/共3页]

“三镇民户，均是宋人，如果割让给上国，便是骨肉分离，生灵涂炭，有损大金天子仁者之心，吾朝另有一法，名义上不交三镇，大金却尽得三镇之利。”

李若水、王履面色如土，不敢做答。

李若水道：“前事不成细论，今欲以三镇逐年所收租，赋悉奉贵朝愿休兵讲好。”

李若水和王履见客，二对二的坐下，丘穆陵仲廉扮作侍卫站在一侧。

第二日，李若水和王履觐见粘罕，丘穆陵仲廉解了兵刃，扮作捧礼品的酒保，也跟了出来。

“小的姓穆。”

“恰是井陉。”

果不其然，快到中午的时候，李若水就被一队拦子马接住，十五日，李若水被迎到了榆次，完颜粘罕的大营就设在这里。

李若水一时云里雾里：“赔偿？”

“自是携有国书。”

萧庆摆摆手，止住刘思，又对李若水说道：“前几日，阁门宣赞舍人吴革到此处，我家国相责以大义，指大宋违约背信，吴阁门无言以对，我家国相念在两邦交好，不肯再动兵器，只求交割三镇便罢，只是太原已被我军攻陷，当别取一镇，凑齐三镇之数。”

“朝廷是真的想多加岁币乞降了？只怕金贼不肯承诺。”

互致问候以后，萧庆问道：“贵使此来，可携有国书？”

李若水怕丘穆陵仲廉露马脚，抢答道：“保护三十一人。”

粘罕点点头：“见地倒也不错，你姓甚名谁？”

粘罕曰：“公们不去劝谏贵朝天子，教早割与他三镇地盘群众，便是好公事，却来这里弄唇舌。”

“不割三镇，又如何得其利？”刘思一拍桌子“贵使当我三岁孩儿？欺我大金无人忒？”

“末将都听使副的叮咛便是。”

“路上安靖否？”粘罕问李若水一起有没有碰到强盗。

“祖乡在渖州，骨肉昨因契丹征辽东时皆被害，火线得一小女子。”

“国书中所谓何事？”

呼延庚又派人去催后队的宣赞和郝思文，和押粮官王满仓，雄师加快前行，直驱井陉。

玄月十三日，大宋使臣李若水一行正在井陉当中，俄然转出一队兵士来。为首的一小我穿戴功效的礼服，向李若水施礼道：“李侍郎，末将是胜捷军王节帅麾下丘穆陵仲廉，奉王节帅与呼延都虞侯令，护送侍郎前去金国大营。”

李若水曰：“盖缘三镇军民未肯交割，故欲将逐年租赋奉贵朝，其利均一，止是爱费事，幸国相元帅开纳。”

“如果我是粘罕，”呼延庚想着，“必然会派哨探穿过井陉去与斡离不联络。”想到这里，呼延庚仓猝将丘穆陵仲廉招了过来：“精选猛士，出井陉，看住井陉两端的粘罕军和斡离不军，如果金贼的信使进到井陉，当场截杀，不得走脱。”

“既是从东来，但是走的井陉？”

“从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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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罕道：“那收燕山之时，折了很多性命，便不是生灵吗？”

王履嚅嚅道：“讲信义，必然讲信义。”

粘罕俄然作色：“吾不堪酒力，明日再议吧。”说罢先行离席。

“推车走，推车走。谁也不准躲懒儿。”王满仓大呼，手中的马鞭挥得噗噗作响。他部下的押粮队，才三百多正兵，却看着两千余辅兵，全军四千辅兵的一大半都在这里了。为了尽量延后金兵发明的时候，呼延庚挑选了山路，现在郝思文所部已经变成了前军，避祸的经历，让他对井陉四周的门路留有深切的影象，当时髦未感觉，此次重新走过，每到一处，郝思文便能记起当时是如何走的，山路通向何方。郝思文仿佛有与生俱来的警悟，总能带着前锋避开金兵的大队，难怪他外号“井木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