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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文氓》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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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真实而自由之辩[第1页/共2页]

一名四十多岁的男人,留着一脸的长须,站在门口,他的身边站着王旉。

“你感觉我说的不对?”郑侠问道。

郑侠撇了撇嘴,没说话。但他侧对着张教谕,后者仿佛没瞥见。

“我不记得了!”郑侠道。

看到木唤仿佛表情不好的模样,郑侠问道:“如何了?”

木唤微微昂首,看了看门外的天。

“这个,先生,我刚才讲错了,请先生恕罪。”木唤道。

木唤眉毛一挑,道:“天人相分为何不好?”

郑侠道:“如果天人相分,那么天存在的意义是甚么?”

郑侠道:“化天道为用,这更是怪力乱神之言!天道昭昭,岂是可由人利用的?人只能体察之,适应之!”

“哈哈哈,”张教谕笑道,“少年人,是该傲慢些!我如果能像你一样写出那等诗句,我可比你还要狂呢,哈哈哈。”

“他说‘天行有常’,我是附和的,但他却说‘天人相分’,我是不附和的,”郑侠道,“另有‘化性起伪’、‘先法后王’我也不附和,《劝学》甚好,而至于《成相》、《儒效》、《致仕》、《非相》这四章,在我看来全数都是一派胡言。”

张教谕道:“木大人既然附和化性起伪,为何另有所担忧?别说木大人这等知己高性,就算是那十恶不赦之人,至得教诲,也会有所窜改,这不就是荀氏之言么?木大人哪怕有不羁之言、狂悖之论,只要有得教养,天然会便好的,不是么?木大人还担忧甚么呢?”

“没有,都对,”木唤道,“那你感觉荀子的话如何?”

只见张教谕笑眯眯地走了出去,寻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郑侠俄然缩了缩头,不甘心肠晃了晃脑袋,道:“教员才不会说这些。”

木唤道:“贤人?贤人不是人么?他们就甚么都晓得!原觉得你是看得开的人,可想不到……”

看来,此人就是张教谕了吧?

木唤摇了点头,道:“没甚么。”

木唤当即就站了起来,正要说话。

“是。”木唤点头道。

“你们说完了天人相分,制天命而用之,”张教谕道,“上面,不如说说这化性起伪吧?”

“这……可就是因为学府,我才感觉刚才讲错了,学府所传,乃贤人之道,我口非贤人,这不是……”木唤道。

郑侠瞪了瞪眼睛,看了木唤几秒,俄然摇了点头,道:“这话,可真像是教员能说得出来的。天人相分,天道与人道各自相行,互无滋扰,那就人就没有存在的意义。连《品德经》都说人法地,地法天,荀氏此言,实为违逆之极!如果如此,人就是无知而恐惧,人不畏天,这世道还稳定套了!”

被郑侠一看,木唤才反应过来,本身这话,在这个期间,恐怕是说得过分了,当下只得难堪一笑,道:“嘿嘿,郑小郎,我不是这个意义……阿谁,我们就是随便说说罢了,你别介怀啊。”

木唤问道:“必然非要成心义不成么?必然非要有天不成么?”

“如何不说了?我刚才可都闻声了。”张教谕道。

“是,天道至大不错,但如果能够操纵此中的一部分……”

看到张教谕的神采,木唤微微松了一口气。只听张教谕道:“实在,不必如此拘束。两位都是直抒胸臆,毫无讳饰,这是我非常佩服的。来读书、做学问,要的就是一个真字,虚子虚假,如何做人,如何做学问?”

“讲错在那边?”

张教谕道:“两位何不持续辩论?我就在中间听上一听,如何?”

张教谕却俄然笑了。

木唤内心叹了口气,想给这些当代人讲讲科学精力,真是难啊,还是换一个角度吧,因而他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人能制天命而用之,我们就不必等着天道的安排。如果天子能够制天道而用,那就不会有国度灭亡。每次改换天命,兴亡之下,众生皆苦。我们就不能够,不听天命的安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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