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祭出照妖镜[第1页/共2页]

钱青牛的汗珠已经下来了，但是他仍然强作平静，对吴遵路顿首：“明府，此乃妖人所使障眼法。这妖孽道行深厚，贫道却藐视了他。贫道另有照妖镜，能够使此妖孽现出原型。请明府答应贫道施术。”

吴遵路一挥手：“那就找条狗来！就在此处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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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转向两个信使：“你们且下去歇息，待歇息好了再与朕细说你们密查到的事情。”

赵祯忙问：“那这传言是从何而来，可曾查到?”

那头子说：“倒是孙家隔壁妇人赵全氏说的。但赵全氏当日并未在孙家帮手。”

“孙麟幼经常常见门上画的白泽图形便会笑，已而能言，常常说有白泽夜间便来教他，只是有人问教的甚么，他却不知，只说白泽在他脑袋当中。是以便有白泽下凡之说。”

赵祯实实在在的松了一口气才问：“那么，孙麟是白泽转世但是真的？那教孙麟的白叟是何来源，可刺探道？”

一个头子上前一步说：“秉陛下，此事我等已经刺探清楚。那孙麟出世时公然是天降异象，夏季里便雷声滚滚，这是周遭数十里都瞥见了的。当日那边出世的只孙麟一人。我等找到那接生的稳婆，她说孙麟出世时额头通红，如血普通。只是她和其他几个帮手的妇人都说只见电闪雷鸣，却从未见红光满室，厥后有红光满室的传言时她们还曾对乡民说过此事，但却无人肯信。”

钱青牛被孙渔一再调戏气得血往上涌，大喊：“你这妖孽，看我让你现本相……”

赵祯说：“这么说孙麟说的白叟并非虚言了。”

仵作说：“明府，这是看不出来的，需捉条狗来，给狗喝下去尝尝才知。”

头子说：“那村此事邻近村中人尽皆知。那教孙麟的白叟也甚是古怪，我等问边周边乡民，并无一人得见此人。便是随孙麟捉鸟的几个小孩儿也没见过此人。但是孙麟家确有一条异种獒犬状若狮虎，高殿直说便是在东京、大名府和辽地也未曾见过如此雄浑的獒犬，此绝非中原之物。”

赵祯已经不太体贴这些了，问陈琳：“派人到玄应观问问可有甚么新动静?”

吴遵路沉声说：“钱道长，既然如此本官就再看你作法，只是望你拿出真手腕来！”

这时俄然传来一声高喝：“慢！”

那头子说：“陛下不知，乡间专有一等笨拙妇人好为讹言，引得别人赞叹方现她无所不知。臣等观那妇人便是此等人。”

王中正躬身道：“甘提举派人传话，玄应观那边方才降神呢，还无成果。倒是皇城司派往齐州的人返来两个。”

然后他站起来对法坛上的钱青牛喝道：“钱道长，你可有话要说？”

吴遵路问：“孙麟的茶可有甚么异状？”

寺人答道：“并没有返来，只是遣了部下两人返来带了话来。说是孙家另有蹊跷，须得再密查几日，怕迟误了事情是以派人星夜兼程带信返来将已经探得的动静禀报官家。”

赵祯忙说：“让他们出去，朕要亲身扣问。”

玄应观里仵作已经向吴遵路回报：“禀报明府，那净水倒是碱水，黄纸上也确有药味儿，只是不知是否姜黄等物气味。但那桃木剑上樟脑气味一闻便知。”

陈琳接过信点头，王中正立即去了，未几时带进两个浑身灰尘脚步踏实的人来。两人给赵祯行了礼，赵祯并没有看信而是问：“你们到齐州可曾把事情密查清楚？”

钱青牛乌青着脸再次顿首，然后叮咛小羽士一声，两个小羽士领命走下道坛，半天赋从后院捧出个托盘出来上了法坛交到钱青牛面前。钱青牛却一挥手，小羽士又下了法坛把托盘捧到吴遵路面前大声说：“请府尊验看这照妖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