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三十如狼[第2页/共3页]

这念慈庵大大小小的尼姑，全都姿色不错，只可惜却都做了尼姑，可惜呀……

她瞪着石韦，嗔怒道：“佛门平静之地，菩萨面前，施主岂能这般污言秽语？需知众生之苦，无过于情欲，施主这般轻视，就不怕将来堕入阿鼻天国么，阿弥陀佛，罪恶罪恶。”

半晌以后，石韦嘴角暴露一丝笑意。

石韦冲着静玉笑了笑，但她那张姣美的面庞上却冷冷僻清，石韦好没意义，拎着药箱大步走入佛堂。

见她这副难堪的模样，再加上和所诊脉相相互印证，石韦实在已经有七成掌控，不过瞧这位师太那位躲躲藏藏，略显羞怯的模样，石韦便兴趣高文，偏想看看她亲口说出会是甚么模样。

仿佛被说中，寒镜的神采间顿时闪过几分难堪，吞吐道：“贫尼哪有甚么坦白，该说的都说了。”

没想到这念慈庵另有县令的背景，怪不得巴戟天对这小尼姑如此客气，想来也与这一层干系有关。

这小尼姑不提沈厚朴便罢，一提此人，巴戟天立时火冒三丈：“那姓沈的庸医算个鸟，不瞒师太，前次我得了一场奇病，差点被那长季子给治死，多亏了这位石韦郎妙手回春才把我治好。”

“甚么叫没法下定论，你到底是能治还是不能治？”寒镜师太一脸迷惑。

“那我就出来了。”

方才要翻开门时，身后的寒镜俄然跳了起来，大呼一声：“施主且留步。”

“开口！”

石韦将药箱放下，合什道：“小生石韦，见过主持。”

寒镜顿了一顿，合什道：“阿弥陀佛，石施主言之有理。”

静玉固然思疑石韦的才气，但又想主持为病魔所困，或许面前这小郎中真有本事也说不定，即便没治好也无伤大局。

身后传来“吱呀”之声，他前脚入内，静玉后脚便把佛堂大门掩上。

石韦轻咳了一声，一本端庄道：“在我们医者眼里，男欢女爱，乃是人之赋性所使。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就是说女人在三四十岁这个年纪，恰是情欲最畅旺的时候，对情欲的渴求，如同饥饿难耐的虎狼普通，就算是男……”

看病又不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事，关甚么门……

巴戟天点着头道：“那当然，我家熊蜜斯的病师太想必也有所听闻吧，还是这位石韦中，现在已经快把蜜斯的病给治好了，主持的病，定不放在石郎中眼里。”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寒镜不想他会俄然问到这般莫名其妙的题目，面露茫然的摇了点头。

尚未入内，石韦便闻声佛堂内传出咚咚的敲击木鱼之声，模糊约约另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念叨些劳什子的经。

虽说他常把“治病救人，医者本份”挂在嘴边，但他开医馆到底终归是为养家糊口。

寒镜问道：“石施主可已诊出贫尼所患何病？”

静玉那眼神，肆无顾忌的质疑着石韦的才气，这让他感到很刺眼。

巴戟天见石韦有点不肯意，忙把他拉到一旁，附耳低声道：“石郎中，你可不知这寒镜主持的来头，她但是辛县令的表亲，你给她看病，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让我给尼姑看病？”石韦小吃一惊。

石韦心中暗笑，临时未几问，只让寒镜将手伸出来，好替他评脉。

“真有此事？”静玉面露奇色。

石韦请寒镜坐下，“我观师太神采，似有气血不敷之兆，但不知师太这病有何症状？”

寒镜的反应早在他料想当中，石韦也不为怪，只淡淡笑道：“师太言重了吧。我虽不是削发人，但也知佛说‘色便是空，空便是色’，师太乃削发人，却固执于所谓的一个‘色’字，未免有些落了下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