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好忘性[第2页/共2页]
潘惟德却不耐烦道:“还号甚么脉,你们尚药局都给我号了这么多年的脉,到最后只会让我吃那些乱七八糟的甚么安神药,屁点用都没有。”
俄然之间,潘惟德目光中迸射出欣喜之色,他猛的拍案叫道:“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潘都知,下官不过是受命来为都知看病,如果都知不信下官,尽可再去服那本来的安神方剂便可,下官还要赶着归去复命。”
石韦的神采却凝重起来,缓缓道:“针灸只是小意义,我这手腕,比针灸还要痛苦十倍。”
本来在大宋禁军体系中,班直一军是扈从天子最靠近的禁兵,附属于殿前司,专职担负天子的宿卫、仪仗和乐队。
坏脾气的病人石韦也见很多了,却也不觉得怪,只淡淡道:“这健忘症乃年父老易得之症,治起来确切不易,不过潘都知合法丁壮,脑质未衰,所患的健忘症倒一定无药可治。”
看到这副景象,石韦便想这多数又是一例奇症。
石韦微微点头,又问之前潘惟德可曾有过医治。
潘惟德拍着脑门道:“明天本来是不该我当值的,可早上我一觉醒来,却把明天的事全给忘了,觉得这日子还在明天,因而就仓促的赶了来,定是我那健忘的病又犯了。”
此时的潘惟德仍在抓耳挠腮,紧皱的眉头,显现他正在死力回想,却又因为想不起来而忧?不堪。
“慢着!”
就在石韦屁股还没挪时,潘惟德大呼一声,“你既然来了,免得让你白跑一趟,让你诊视诊视也没法。”
按理说,似潘惟德这等根红苗正的军二代,多少人凑趣还来不及,程德玄却为何又放着这等好机遇不消,让给本身这么个新人。
潘惟德大喜,镇静的差点就要跳起来时,石韦却又道:“只是我为潘都知治病的手腕,与平常郎中分歧,恐怕潘都知还得吃一些苦头不成。”
军士这话,仿佛是觉得石韦和其他的太医一样,对潘惟德的病无可何如,只能开些旧方剂拼集着对付一下。
也难怪,治了这么多年,多少太医都无可何如,换成谁都不会再有甚么信心。
那潘惟德年纪悄悄,便能进入殿前班直,还官任都知,想来便是借了其父的名声。
“从潘都知的脉相上来看,你这健忘症倒也能够治。”石韦不紧不慢的说道。
思考之间,马车已至虎帐。
石韦心中暗笑,便是坐将下来,闭上眼来,细细的为他号了番脉相。
如此庞大的功劳,已使潘美成了当朝红得发紫的重臣。
“石医佐,前番程奉御开的安神的方剂,我们潘都知还留着,若不然小的这就依那方剂去抓药吧。”
“健忘症?”
石韦以退为进,作势就要起家告别。
那潘惟德以一种利诱的眼神盯着石韦,口中喃喃的念叨着,仿佛从未传闻过一样。
“潘都知,费事你伸脱手来,先让下官号一下脉吧。”石韦说着挽起了袖子。
潘美的身份可不普通,陈桥兵变之时,他曾以一己之力,压服后周多名镇将放弃抵挡,归顺新朝,可谓名符实在的建国功臣。
厥后时,潘家又不得不向尚药局乞助,只是几位太医为潘惟德费了很多心,用了很多攻邪安神的药,却均无大效,这健忘症总没法被肃除,不知甚么时候就会俄然发作。
看他这般态度,倒是有点自暴自弃的情感在里边。
“程奉御……尚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