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民贵[第1页/共2页]
“小官人,刚才那护院,差点要动粗了……”
只是,来财却没看得那么通透,兀自后怕不已。
不管如何说,宋朝武人职位低下是不容回嘴的究竟。乃至武官在路上碰到文官,还需求遁藏,不然的话很能够就获咎小人了。
赵鼎听得差点惊跳起来,在他看来张正书这类谈吐,的确就是大逆不道。
“有何不对?”张正书反问道,“《孟子》你应当读了,民贵君轻想必你也晓得,但你能够不认同。但我以为,孟子在这一点说得没错。孔子也说了,君,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忠君报国,是没错。但我更以为,如果统治者与百姓离心离德,那你忠君还是忠于国度,忠于百姓?这是个题目。汗青已经证了然,没有永存的王朝。自秦汉起,对百姓残暴的,让苍糊口不下去的,都会被颠覆的……”
张正书念念不忘这报纸,必定要顺势反击,再下一城的。
回到了“京华报社”,张正书刚一进门,就劈面撞见了赵鼎。
“赵鼎,新一期的报纸如何样了?”
“不一样……”张正书俄然感慨了一声,“君不见,秦汉晋唐,天子换了多少?朝代更迭了多少?但是,中国却还是中国,中原还是中原。皆因中国有礼节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又云:冕服华章曰华,大国曰夏。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天偶然,地有财,能与人共之者,仁也,仁之地点,天下归之。免人之死,解人之难,救人之患,济人之急者,德也,德之地点,天下归之。与人同忧同乐,同好同恶者,义也,义之地点,天下赴之。凡人恶死而乐生,好德而归利,能生利者,道也,道之地点,天下归之。以天下论者,必循天下之公,天下非蛮夷盗贼逆之所可私,而抑非一家一姓之私也。一姓之兴亡,私也,而生民之存亡,公也。是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张正书信赖,在宋朝《刑统》这么严苛的法律下,随便打人的总该衡量一下值得不值得。如果他出面,或许还真的挺招惹仇恨,毕竟之前恶了那护院。可来财这么一个小屁孩,那护院最多是打单一下,不会真正脱手的。再说了,那护院晓得张正书就快做他们的姑爷了,那里敢真正获咎了衣食父母?要晓得,这时候的武人职位太低了。空有武力,又不想沦为夫役,只能做保家护院的活动了。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有钱人家的狗腿子。
听得这句话,来财“幽怨”地看了一眼张正书,说道:“如果小的端的被打了呢?”
“嗯,汴梁城的消息,就写贩子上的热烈,但最后要点出,城中哪些门路堵塞,是因为办理不当。”张正书想了想,然后又说道:“还要提个建议,在城中寻个处所,专供骨气物事买卖。服膺,报纸就是规戒时势的,必然要紧扣时势,从百姓的角度看题目。”
赵鼎点了点头,表示受教了。
面对神经兮兮的赵鼎,张正书也抬高了声音,说道:“你必定觉得我是一个反贼了吧?但我爱的是这个国度,和朝廷无关,而是因为这里的百姓。”
“小官人,你这话切莫对别个说!”
来财委曲地向张正书告状,可惜张正书却胸有成竹:“不怕,我跑得快,能来得及报官的。”
赵鼎恭敬地施了一礼,弄得张正书也要还了一礼。
赵鼎冷静地点了点头,实在他很想辩驳的,但是他又感觉张正书说得没错。当官如果只为升官发财,那底子就不是赵鼎的目标。这时候没仕进的文人,大略上都有一个“致君尧舜上,再使民风淳”的朴实欲望,只是做了官以后,很多人就忘怀了这个目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