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国杀[第1页/共4页]
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
“娘晓得,你喜好马家那丫头,只是,那丫头的娘当年就是跟着大官跑了的人,生的,怪没福的,不是个疼人的面向,何况,听闻还与别家早做了婚事的。你爱与他们一处玩,娘也不拦着,只是,娘如何看着,还是感觉陈猎户家媒婆子给你说的这个女人,贤淑些――”
方娘却并不在乎,只是任他忙活,待坐定了,方才扁一扁嘴,带着一种过来人式庞大多样的眼神,看向方仲永,持续玩着他的脑袋,以示慈爱道:
“是谁在书斋中鼓噪?”不远处老夫子的声音带着戒尺的味道响起,直直打断了正在安利风行歌曲,苦心劝学的方仲永同道。
方仲永看着方娘的双眼,那双眼中闪着一种宿世传说中那种世人恋慕的别人家孩子其父母眼中,那种顾恤的,等候的,乃至有些恭敬的光彩,让方仲永直掉鸡皮疙瘩。
柴麟的面色垂垂和缓下来,却又带着一丢丢不自傲道:“真的么?”
琅琅书声如东风,拂过千年时空。少年啊壮志在胸,赋首词让人打动。
三分天下,为谁争霸,现在我已剑指天涯,却只想为你操琴,今后无牵挂……”(1)
柴麟一个眼色,一个仆人已然从方仲永身后将他的书箧子劈手夺下,啪的打翻在地,又从中找出全套的三国杀卡牌,恭敬将那一打卡牌,交到柴麟手中。
方仲永面无神采的拍拍屁.股站起家子,摆出一个贱贱的笑,动一动两只耳朵,随即道:“天晚了,何况,少爷,你不会玩。”
第二天上学去,一大早已经看到顶着两个黑眼圈的柴麟公子在家塾门口,黑着两只熊猫眼等他。
方仲永弯下腰,从脚下被踢翻在一边的书箧子里,乱翻两下,抽出那本《三国志》,直直递到柴麟手中,笑道:
借一场古典的梦,与太白热忱相拥,没奉告他将被千古传诵,没奉告他将被千古传诵……”(2)
“你读书辛苦,也要早些睡,身子要紧,先吃些东西吧。”
“噗――”方仲永一时没想到,直喷了自家娘一脸。
常常欲言又止,表达贫乏情致。书到用方恨少,还真那么回事。
方娘在一旁咯咯的笑。
(2)取自许嵩《书香韶华》
天寒地冻的,他赶紧报歉,只说是呛到了,一面咳咳,一面给方娘擦擦。
梦里一记钟声,恍然敲回古时。花明柳媚春日,书塾又添学子。
“娘,我有些事和你说。”方仲永心头一热,将这几日赚的荷包子呼啦一下倒出来,倒在方娘拿过来的托盘上,“娘,这点钱,嗯,打零工赚的,您拿着它,待上集时候,帮我买一些糖油返来,我想做点东西。”
方娘见方仲永似是困了的神采,不由有些心疼,只得端了托盘,起家出去,临走时还不竭叮咛方仲永,早些歇息,顾念身材如此。
“娘晓得你还小,且是个有志气的,将来是有造化的,但娘听着,那媒婆子说的也不差,传闻那些金榜落款的相公们,很多也是在故乡先娶个妾,养在家里,不过量口饭吃,照顾着糊口,将来发财了,另娶妻……”
虽则亮了然身份,方仲永毕竟是老鸟,又兼之熟谙三国杀的各项技术,和这些初初浏览的娃儿们打,天然还是取胜。一把,两把,三把……
“如何,昨夜秉烛夜读,公子可有甚么收成心得?”方仲永重新理一理衣袍,站定了,问道。
方仲永见此景象,也大不咧咧坐下,五人围成一圈,抽过武将牌,随即摸牌开战,“南蛮入侵”,“借刀杀人”,“决斗”“诸葛连弩杀““杀”“杀””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