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宋第一[第2页/共3页]

“你懂个甚？”

“澶渊之盟，大宋虽输岁币，另有几分脸面，那是赠送，兄弟之情，无君臣之份。重熙年间，富弼为使，他鄙人能争，竟然把输岁币说成是纳岁币。你听听，是纳字，是纳字，一个纳字，让大宋丢尽了脸面！”宋神宗好不轻易平复下来的声音又转高亢了，尖细刺耻：“这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若大宋不能湔雪这等热诚，会给先人笑话！朕必然要湔雪这热诚！”

宋神宗面朝北方，眼中神光闪动，怔怔入迷。

略一停顿，宋神宗的面色略显狰狞：“都说汉武穷兵黩武，残暴不仁，不恤国力，若朕能复仇，残暴不仁又如何？”

“砰！砰！”

天子爆粗口，太少见了，邵九仿佛是给雷电击中，一愣一愣的，都不晓得该说甚么好了。

他是字字如雷，很有震憾民气的力量，这已经够惊人的了。

宋神宗并没有说话，而是重重的冷哼一声，好像高山惊雷。

“哼！”

“岁币交代的曰子将近到了，契丹人在交代之前必然会肇事，企图让朕增加岁币，哼！”宋神宗极是不对劲：“这一次，谁会为朕破去契丹人的诡计？”

这话的调子并不高，倒是透着非常的果断。

跟随宋神宗的时曰不短，以他对宋神宗的体味，每当宋神宗如此神采，那是宋神宗气愤了。虽说天子要喜怒不形于色，要有穆穆天子之威，但是，是人就有气愤的时候，天子也不例外，宋神宗这个天子一旦气愤了，还是要生机，他不敢触这霉头。

邵九咽了一口口水，踌躇了一下，有些颤颤兢兢的道：“官家且请息怒！岁币一事，当然是大宋的热诚，让人笑话，但是，汉高不能报匈奴，不得低头认输，送礼品、送妇人给匈奴么？大宋还未送妇人呢，没有大汉高那般勉强责备。”

就在邵九惊奇之际，宋神宗的声音安稳了，神态安静下来：“国势不强，不能报仇雪耻，输岁币，送妇人，称臣，勉强责备，不失为一种战略。汉高行和亲，前朝称臣，当然让人热诚，但是，他们都报仇雪耻了！”

宋神宗的眼睛猛的瞪圆了，死盯着邵九，大声吼起来：“汉高勉强责备，是为大汉规复争夺时候。文景二帝，疗摄生息，规复国力，汉武报仇雪耻，击破了匈奴！澶渊之盟，寇准与辽国媾和，这也是为大宋争夺时候。大宋弊端重重，必须革故更始，肃除积弊，强大国力，方能报澶渊之盟的热诚。朕要力求鼎新，昂扬有为，击破辽国，灭掉西夏，湔雪热诚，一统中原。但是，朝中的大臣，不与朕一条心，司马光、富弼、韩琦、吕公著，他们一心反新法，还美其名曰公忠体国，狗屁！”

就在这时，一个寺人急仓促出去，把一个铜管递给邵九，快步退了出去。邵九接过，抽出铜管里的一叠纸，双手高举在额前，道：“禀官家，有奥妙大事。”

“哦！”宋神宗哦了一声，很感兴趣，转过身来，接过密报，展开一瞧，眼睁猛的睁大了，非常诧异的道：“啧啧！这个吴骥，成心机，成心机，很成心机！”

寺人邵九悄悄的站在一旁，打量着宋神宗，数次欲言又止，一脸的畏敬之色。

“说吧。”宋神宗并没有转头，而是冷冷的答复。

“哈哈！”宋神宗极是高兴，仰首大笑起来。

汴京，集英殿。

“自从三王五帝以来，中原就未有过如此热诚！”宋神宗的声音尖细刺耳，比起寺人邵九的声音还要高上几度：“大宋有岁币之耻，必然会给先人笑话！先人必然会骂大宋无能！热诚啊热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