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窝里斗[第1页/共3页]
到底是成了精要化龙的玩意儿啊,连牙齿都生得如此霸道,看模样要把我们一口烩了。
双头虺见状猛一弹腾,竟然也没有理睬我们,挤开身边的蜥群直奔玻璃洞口。
我们曾经操纵两颗头的分歧,胜利躲过几次追击,不过现在一颗头领头,再也不会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机遇了。
有些跟人类朝夕相处过的植物,乃至能通过辨析人身上的气而瞻望出天灾。
我吐了口气,朝当代虺的喉部游去,心说纵使那条路爬不上去,总能把头暴露水面吧,如许就不算灭顶,起码不会沦为没法投胎的水鬼。
难怪海蛎灰说这条路只进不出,本来从虺腔那边滑下来时,这些肉刺根基都是顺刺,一概不会伤到外相;但是若想归去,这些刺就构成了倒刺,根根都能刺入筋骨。
心中不由得暗赞当代虺舌技了得,幼年时笃定风骚俶傥,没少惹桃花债,到现在还宝刀未老,绝对可谓千古风骚。
我本觉得它要为小弟们强出头,没猜想却一个翻身攀附到洞顶,筹算从上面溜畴昔。
我见势不好,大声叫道:“快吸足了气!不然一会儿这里就……”
现在想想,当时真应当说:“快吸足了气!不然一会儿这里就……变成失落的亚特兰蒂斯王国地下长廊里的玄武玻璃亭了。”
这辈子我算是毁到爷爷和花裙儿手里了。
并且口水应当黏黏的,为甚么这些水都稀溜溜的?完整跟浅显的河水毫无二致,莫非我们现在正置身于绝壁下那一眼深潭当中吗?
记得小时候头上长虱子,常常剃秃顶,爷爷怕我尿裤子,总喜好给我光屁股穿一件连身的蓬蓬裙,小孩子的肚子每天吃得像西瓜一样溜圆,你想那形象能好得了吗?
说不定灵魂上沾了龙血,下辈子还能投胎成一尊仙兽呢,吞云吐雾、驱雷掣电、钻天上天、四海巡游,连裙子都不消穿,无拘无束清闲安闲,要多欢愉有多欢愉。
我本觉得即便被吞了也没甚么要紧的,顶多穿肠而过,没推测它吃得这么细致,非得嚼烂了才往肚子里咽,难怪寿命长,夙来会摄生啊。
一颗苟活了这么多年的干瘪蛇头,如何能够有如此津润的涎水呢?
我死憋着这五个字,一笔一画地往外吐,一笔不苟、字字千钧,向来没想过“澡堂子”也能这般细细咀嚼。
我乃至能在潜水时,只靠脚指的划动便游出哈利路亚的行动,常常吸引来一些鱼群环抱,被当作下海的天使。但是明天这个挽救众生的行动必定用不上了。
莫非它们也惊骇爪与牙之间的撕剥吗?或是置身于当代虺口中而感到不安?
我正迷惑这帮龙众为甚么会窝里反时,可了不得了!一走神的工夫,空间里如同山崩地裂普通,霹雷隆、咯嘣嘣响个不断!
我一个蝶腿窜出去老远,玩过潜水的都晓得,蛙式潜泳是专业爱好者常用的姿式,蝶腿潜泳才是专业人士的标准泳姿。
我勒个去!这些刀柱不会是当代虺的牙吧?
但愿不是纯真的猎杀,起码也要上演些困兽犹斗的场面。
只见通往虺腔的坑道口充满了密密麻麻的巨型肉刺,每根都有小腿粗细,全都直愣愣的面朝着我,就像一个庞大鼻孔里窜出来的鼻毛。
当代虺的舌头可没长眼睛,它舌尖一顶上牙膛,就像从牙缝里剃肉一样,信子一卷就把双头虺扯了下来,真是六亲不认呐。
公然被我猜中了!
我绕过掉落的黑曜石,又扒开几只漂在水中的龙蜥,很快到了当代虺喉部的腔道口。
实在我刚才想说:“快吸足了气!不然一会儿这里就……变澡堂子了。”
刚想到这儿,大滴大滴的液体便从洞顶的牙柱间渗漏下来,滴落在我们身上,看来当代虺这老化石好久都未进过食,连哈喇子都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