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跳大神[第2页/共3页]

范大娘嘴里唱个不断，二神则开端高低闲逛单面鼓，鼓上的铜大钱收回哗哗啦啦的声响。鼓点声音狼藉，忽高忽低，急一阵，缓一阵。

范大娘听到鼓点后，忽忽悠悠地站起家来，一边扭着身上叮当直响的腰铃，一边张着没有门牙的嘴就哭声赖调地唱了起来，屋子里顿时就缭绕着一种诡异的氛围。

现在想想，还真是神了，要晓得当时乡村的酒都是村里酒厂自酿的小烧，纯高梁酒，六十多度。来上一口，从嗓子眼烫到胃里，喝下去就像吞了一团火。范大娘当时喝下足有一斤的小烧以后，却没有一点酒醉的意义。

找来白叟看过后，说像是“冲”着了啥，得另找人给“叨咕叨咕”，帮“找找”。乡村里普通把这个招惹阴鬼邪灵之类的事普通叫“冲”，需求给找找魂。

当时范大娘四十多岁年纪，很瘦，眼睛不大，皮肤黑黑的。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一个很典范的农夫大嫂形象。她家里世代供奉“黄仙”，在菜园子的角落里还修了一座小庙，经常能看到有黄皮子的足迹在四周呈现。范大娘会“跳大神”，能“出马”，这类人在乡村都是很受人恭敬的，这也是我们小孩子眼里最奥秘最感兴趣的东西。

至今还记得，当时家里的火炕烧得很热，但是室内温度并不是很高，刚躺下时，热炕像烙饼似的烫人，烙痛了后背，翻过身又烙前心；睡到后半夜，室内的温度低得就有点冻脸，要把脸蒙在被窝里；快到天亮时，火炕的温度渐渐地冷却，根基上就是靠自已体温的热气，蒙在几层厚被里。

范大娘唱过一段以后，则拿出几张黄钱纸，在蜡烛上扑灭，嘴含烧酒，一口一口往点着的黄纸钱上喷，冒起阵阵火焰。再看这老太太“嗖”地一下，就蹿到坐在炕上的小宝中间，往他的头上喷了一口烧酒，又举起燃烧着的黄纸钱在小宝的头上绕了好几圈。

……

喝完后接着唱道：“叫帮兵，你听我言，那小子搅得仙家不得安。在我府前撒泼尿，飞脚踢折了我的腰。现在不是我用心闹，我也故意把气消，山上有树地有草，一峰还比一峰高。好人有好报，作孽该挨刀！哎咳哎咳哟。”

范大娘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也不昂首，身材哆颤抖嗦的，微睁双眼：“老仙我下来细心察看，哪家哪户请我仙家。地上小凳二尺半，老仙我坐下好好解解乏呀！哎咳哎咳呀。”

本来小宝明天早晨回到家里，挨了一通他爹的鞋根柢。睡到半夜就发热了，浑身滚烫，烧得直说胡话，眼睛发直。开端他爸觉得打孩子吓着了，不成想越来越严峻，好不轻易熬到天亮，这才从速找人给看看。

我和大牙好不轻易挤到了窗台边，隔着窗户往屋里看。只看到小宝躺在炕上，身下铺着被褥，他妈在中间抽抽哒哒。他爸把桌子清算了出来，谨慎地把堂钱压好，正在请屋里的人往外让让。

路上就瞥见前院的范大娘和他老伴背着一包东西在前边雄纠纠地带路，后边跟着一大帮人前呼后拥，一看到这场面，我和大牙就晓得又有谁家出事了。

一上午在教员的带领下，终究打扫结束。我和大牙一起扛着铁锹往回走。

提及这范大娘，在我们这片儿十里八村也是小驰名誉。

知你住东山坡，你爹是那黄三太，黄天龙来是你哥。

让我和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