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顺治帝“下诏求言”为什么失败[第2页/共3页]
但是,究竟并没有如顺治帝所预期的那样生长。“下诏求言”遭到了群臣的礼遇,结果很不睬想。这一点,顺治帝曾多次谈及。如顺治十四年十月十六日(1657年11月21日),他调集三品以上官员,面谕说:“朕年来屡饰科道各官,据实陈奏,以广言路。乃不抒诚建议,或报私仇,或受嘱托,或以琐细之事渎陈塞责。虽巧饰言词,而于国度政治有何裨补?”(《清世祖实录》,卷112)顺治十七年六月九日(1660年7月15日)又颁旨说:“顷因久旱为灾,朕省躬引咎,宣谕求言。原欲大小臣工,于朕躬阙失及干系国计民生短父老,指实陈奏,以图兴革。近见入告章疏,多摭拾浮泛润色繁词,开列款数,沽名塞责,不唯无裨管理,反使虚文愈增,稽误正务。其于朕躬阙失,并表里满汉大小臣工结党循私,贪赃坏法,以及豪右侵渔、商市强霸,统统蠹政害民之事,未见确有指陈,殊负朕省改咨询实意。”(《清世祖实录》,卷136)此事对这位天子影响甚深,能够说是毕生未能放心。一向到他即将结束其24岁年青生命的时候,他还在《遗诏》中专门写了如许一段话:“人之行事,孰能无过。在朕日御万几,岂能一无违错,惟肯听言纳谏,则有过必知。朕每自恃聪明,不能听言纳谏,古云:良贾深藏若虚,君子大德面貌若愚。朕于斯言大相违背。乃至臣工沉默,不肯尽言,是朕之罪一也。”(《清世祖实录》,卷144)或者说这份《遗诏》是别人代拟的,不必然代表顺治帝的思惟。但不管如何,把这件事情特地慎重其事地写入《遗诏》,表白顺治天子“下诏求言”的失利,则是确实无疑的。
可见,要想真正广开言路,让大师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起首必须有一个朴拙的态度,不是做大要文章,一味“虚邀名誉”;还必须当真听取和采取公道的定见,做到择善而从;更需求有宽广的胸怀,能够听得进顺耳之言,特别是要真正做到“言者无罪”,而不能以言定罪。但是,对于一个具有至高无上权力的封建帝王来讲,要做到这几点几近是不成能的。是以,顺治天子“下诏求言”的失利也就成为必定了。
顺治帝主政后,面对着各种锋利的冲突。为此,他采纳了几项首要办法,此中一项就是“下诏求言”。顺治十年四月十七日(1653年5月13日)的上谕说:“本年三春不雨,入夏久旱,农夫赋闲,朕甚忧之。意朕躬出缺失欤?祀享有不诚、诏令有不信、政事有未当欤?抑大小臣工怀偏私,重贿赂,不肯实心为国,荒废职业,乃至恩情不下逮欤?抑当言不言,不当言而言,沽名钓誉,持禄养交,无济于实事欤?抑官方痛苦无所控告,处所各官不以实上闻欤?著三品以上及科道官各抒所见,凡有关朕躬及天下大利大害、应兴应革者,悉心条奏,毋含混两可,毋借端暗射。若所言公道,切中不对,朕不惮改。”(《清世祖实录》,卷74)这道上谕,言词不成谓不诚心,希冀不成谓不殷迫。
1650年(顺治七年)冬多尔衮归天,接着顺治帝亲政,又颠末一年多的政坛风云,这位15岁的少年天子才真正把握了封建王朝的最高统治权力。
如果我们再进一步作深切的切磋,看看“下诏求言”以是落得个失利的启事,我们会发明,底子启事不在别处,恰是在大力倡导此事的顺治天子本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