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身陷重围[第2页/共4页]
听到主将号令,这几千名大秦残军亦是身形一正,军容显得格外严整。
“噌”的一声,手中青铜宝剑突然出鞘,收回一声清脆的长鸣。
“这一碗庆功之酒,本将与诸位同饮!来日尽诛宵小、荣归故里、衣锦回籍!”
“本将言尽于此,但愿诸位同仇敌忾、死战报国!”
这也意味着,此前一向利用的远间隔杀伤敌军有生力量的战术,已经完整行不通!
“请将军命令!”
“忠肝义胆、勇武传魂!”
就算是凡人都会有的一丁点的畏缩和胆怯,也没有在他们的行动当中表示出来。
隗俊威风凛冽的站在大帐门口的号令台上,右手按剑,背后披风在秋风的吹拂之下,亦是烈烈作响。
“将士们,是时候让这些傲慢非常的朔方蛮夷,见地一下老秦人的血性了……”
“想必,诸位将军也已经体味了我军的处境,本将也不便多说……”
有几人还挂着胳膊,身上缠着已被鲜血渗入的绷带,咬着牙席地而坐。
随后,昂开端一饮而尽。
中军幕府,秦军军帐当中。
主将言语更减轻烈凌厉,逐步泛出了几分苦涩和悲惨。
这仗,到底应当如何打?
众将皆是义愤填膺,纷繁离席请战。
但是……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大秦始天子二十七年,应征参军为守兵(正规边防兵),后因军功累迁,擢升至校尉,授爵左庶长,为大将军蒙恬偏将。
秦弩弓强箭快,能力强大,无坚不摧。
他一脸的肃容,目光如炬,紧盯着面前这密密麻麻的人头,难以移开。
“报……”
他此时面色惨白,眼皮沉重,模糊有晕倒的趋势。
主将面色凝重,几丝疑虑逐步爬上了眉头,愈发阴沉。
“将士们!”
更可骇的是,五千秦军皆是步兵材官,就连一个马队也没有。
“敬将军!”众军一齐举杯,甘冽的秦酒顺着喉咙冲荡而下,津润肝肠。
主将一派豪言壮语,很有些自寻死路之举。
估计就算是浴血奋战,这五千秦军也免不了毁灭的运气。
秦军行列在落日的晖映下,在苍茫大漠拉出一道孤傲的影子。
四色战马各为一队,成四个纵队,各有号令主将。
“忠肝义胆、勇武传魂!”
帐下其他秦军将官,除了两名军侯王昶、赵不淮头戴武弁长冠、身着彩色花边齐边甲以外。
如此,却也没法轻言放弃。
战,必败!不战,必亡!
全部右半身都被厚厚的绷带缠住,又*肿*又*大,看起来非常风趣。
言毕,自是举头回身,向着帐外走去。
前有劲敌,后无救兵!
一边说着,一边望向南边绵绵的天涯白云,隗俊不由热泪盈眶,眼神中闪过一丝纠结,一丝不舍。
“即便全军淹没,马革裹尸,也决不能折断老秦人的脊梁骨!”
帐下世人皆是一阵唏嘘,其间的不屑和自大,难以言表。
“来人,上酒!”
“不错,如果是本将,也会一笑置之,如果他们胆敢派出使者,本将也要斩其头颅、以示万里!”
“将士们,我们老秦人的军魂是甚么?”
只见他缓缓回过甚来,举头直面残剩的几位都尉和军侯:
“嗨!”
只是明眼人仿佛难以看出,他那愁闷的目光当中,所显现出的阵阵嘲笑和不屑。
戋戋蛮夷,又岂会晓得这些大秦铁军的傲骨?
每一种色彩的大旗之下,各有一色战马,东方为青龙马,西方为白马,北方为骊马,南边为骍马,细细数来,竟是各自足有一万余匹!
其他六人,皆是头戴顶部列双鹖的深紫色鹖冠,身穿两重长襦,外披彩色花边鱼鳞甲,下着长裤,足登方口齐头翘尖履,胁下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