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无法舍弃[第1页/共3页]
半晌,梁儿悄悄闭了眼,再睁眼时,已有一滴泪悄悄划过她细白的脸庞。
梁儿自发氛围似是凝重了些,她调和了一下情感,吐出一口浊气,又道:
“尉先生……”
“尉先生,那小我……我与他一起经历了太多……我放不下的……”
为了梁儿的伤势考量,车马一起逛逛停停,将近一个月后才终究入了咸阳。
尉缭一滞,抬眼看向梁儿,语带游移:
“大人宽解,她醒了,便是性命无忧了。”
尉缭唇角微勾,安抚道:
“二来,且不提太早的,就说近些年,赵国有廉颇,魏国有信陵君。他们都曾被各自的国度弃用,却在国之危难之际又被重新启用。关乎国度存亡之时,国君常常都会健忘曾经的猜忌,举国同心、终究反败为胜,也是以才有这长达二百年的七国鼎立,谁也灭不了谁。并且……”
不料尉缭却面露讪色,敛头道:
“我们……在哪?”
尉缭的唇紧抿着,满目不忍。
梁儿眉头轻蹙。
尉缭的话,她信得过。
“梁儿,醒醒……梁儿!……”
“我们现在武安城的一处农户中,很安然。”
“说到此事,你一个弱女子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还硬拉着你连夜赶路,心中实在惭愧。”
“你怕我今后会轻贱性命?”
公然是尉缭……
尉缭幽深的瞳人当中满布着担忧。
此时忽有一阵风吹过,不大不小,刚好将车窗上的布帘卷起。
想到梁儿还要再回到赵政的身边,尉缭便俄然有些担忧起她在这乱世中的将来。
只见那人对着尉缭拱手躬身。
梁儿看向尉缭,声音沙哑,有力道:
梁儿愣住。
尉缭面上温和,淡声道:
可梁儿竟俄然为赵迁挡下了李牧的剑,还为此而身受重伤,实在让他始料未及。
梁儿痴痴望着那成片成串的红豆,心间已然汪洋一片。
昨晚她认识恍惚之时被人挟制,她模糊听着那人的声音非常耳熟,心下便猜想应是尉缭亲身来接她了。
“梁儿,你我本来都发展在将来的战役年代,生杀策画,实在并分歧适我们。眼下如果有一些事必必要做,在那以后要接受的知己怒斥也是你我难以设想的。”
“这里虽是李牧的封地,但我早已将退路安排安妥,你不必忧心。现在,养伤才是首要。”
梁儿敛眸,唏嘘了一口气。
“那你又为何会舍命替他挡那一剑?”
言毕,她再次看向尉缭,唇角牵出一个庞大的笑容。
梁儿垂了眼,提到这个她便心中一堵。
尉缭定定望着梁儿,面色寂然。
一大片素净的朱红随之映入了视线。
“梁儿,听获得吗?我是尉缭!……”
以后他们只需埋伏在林中,待赵迁和李牧君臣相杀,再冲出来趁乱将梁儿掳走。
尉缭喟然,长长叹出一口气。
梁儿略施停顿,又道:
尉缭点头,重重呼出一口气,悬了一整夜的心终究落定了。
现在如果让秦王看到梁儿受伤衰弱的模样,怕是他本身也难保全面了。
梁儿咬唇。
暮秋恰是红豆杉种子成熟、结满红豆的季候。
“梁儿,我来这里百余年,很多痛苦都已经体味过了,我不想你也走遍我的老路。我最后一次劝你,分开秦王政,分开这七国攻伐的是非吧!”
“也只能如此了……可贵碰到故乡之人,我始终但愿你能安好。”
李秋和小太子的死,已经让她知己非常不安了……
似是胜券在握,又似莫名哀伤……
“这一来,那一剑如果不挡,必然直接刺在赵迁身上。李牧早前已经获咎了赵迁,现在若又将他刺伤,于君王而言,还能将李牧的命留到秦国灭赵吗?若李牧在灭赵之前就提早丢了性命,史乘上又何来李牧守城一说?如此,岂不庞杂了汗青?环境若再严峻些,李牧不是刺伤、而是直接刺死了赵迁,那汗青便更会乱得不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