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坑儒”(二)[第1页/共2页]
“砍掉四肢,挖出双眼,以铜注耳,用药灌喉,割去舌头,置于缸中,派专人顾问,不至丧命……”
这两日来本就事事相扣、烦乱得很,现在怎得连扶苏也跑来搅和了?
“方士鼓吹妖言屈辱父皇,他们当然有罪,可天下初定,旧秦以外的地区另有很多力求师法孔子的学儒之士没有至心归附,而方士一脉源于儒家,现在父皇启用如此重刑以制方士,儿臣担忧此举会继焚书以后再度摆荡儒士们的归顺之心,有失天下安宁,还望父皇明察。”
“还在昏睡,暂无性命之忧。明日以后,夏无且该当就能配出解药了……”
迢迢千里,他身上除了少量川资,竟没带任何行囊,也没带家眷侍从。
“是郑平做的。”
赵政知他已经了然,便喟叹回身,凝眉合眸,冷下心来低声道:
赵政见他似有深思之意,便又上前一步,持续说道:
他紧抿唇角,暗自敛气,耐着性子再劝:
赵政见他这般,便已推测他是何意,却还是想要听听他会如何说。
扶苏刚要再说。
扶苏身心剧震,愕但是退,有如被人卡住了喉咙普通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闻言,扶苏顿住好久,也终是艰巨开口:
赵政刚措置完郑平二人,起家正欲去往寝殿看看梁儿,就见又有人仓促来报:
名震一时的长公子扶苏,就如许一人一骑轻装上路。
赵政挥手将禁卫遣退,眯眼看向扶苏,沉声问道:
“儿臣晓得父皇轻'儒'重'法',可法家的韩非子也曾说过:'不乘六合之资而载一人之身,不随事理之数而学一人之智,此皆一叶之行也。'父皇为政只凭小我志愿,却不适应天下人的感受,如此这般,大秦何故永盛?”
听到郑平的名字,扶苏一震,骇然问向赵政:
“郑平?”
他身形微晃,发展了一步,又微红了眼眶,徐行走向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情感冲动道:
他拱手躬身,含泪别道:
半晌,只见扶苏被两个禁卫押送入内。
从百官簇拥,到形单影只,此时的他只知肆意挥洒他的年青气盛和他的悔郁难平,却不知如许一走,竟是永诀咸阳……永诀大秦……
“儿臣听闻父皇要将咸阳城内的方士全数坑杀,但是真的?”
“自明日起,你便去北方上郡任职监军,跟着你的教员蒙恬驻守长城,好好检验,重新学学该如何为臣……又该如何为人!”
“启禀陛下,长公子扶苏擅闯宫门,已被押到了殿外。”
“扶苏,你看似大义在胸、仁德扶弱,实则目光陋劣、义气用事,你只看大要、只识强弱,却不究本相、不分对错。如此薄思短虑,不配做我赵政的儿子,更不配做我泱泱大秦的长公子!”
“那些话儿臣又何尝情愿信赖?可梁儿已经在儿臣面前招认不讳!”
望着扶苏微晃拜别的背影,赵政的视野逐步恍惚,他面前一晕,手臂便当即支撑在身边的漆柱之上。
“朕早已命令,除晨议以外,你都不准入宫。本日你竟还罔顾性命、违令硬闯,所谓何事?”
他一向觉得本身是千对万对的一方,谁知最后,却成了大错特错的一人……
扶苏俊眉蹙起。
“当时你那般明智全无的逼她,要她如何还能说出真相?就算说了,你又如何还能信她?”
赵政又是一叹,自从前次扶苏伤了梁儿,他便晓得了扶苏待梁儿的情意。
谁知扶苏话音刚落,赵政便倏的抬眼,鲜明痛斥:
赵政提气,垂了眸道:
“带出去!”
“你还敢提当年之事!你只听郑平的一面之词便将错处全都加于梁儿身上,又狠心将她伤得那般,你可曾想过究竟底子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