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美人(1)[第2页/共5页]

我想着红姑说化脓后就要把丝线取掉，等耳朵完整长好后再穿一次。再顾不上美与不美的题目，忙把手拿下来。

红姑叹了口气，坐到榻上：“走了，不但她走了，和她要好的小巧也随她走了。小玉，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呀！说实话，听吴爷说你要来，我暗里里还欢畅了一场，揣摩着不管如何说，你是舫主安排来的人，我也算找到一棵大树靠了。”

慎行只是欠了欠身子，谨言却非常活力的模样，天照一面饮茶一面慢悠悠地说：“这几年也难为他了，满肚子的苦却说不出。”

在一品居用饭时，忽听到内里的乞丐唱乞讨歌谣。不是如平常的乞丐唱吉利话，而是敲着竹竿唱沿途的见闻，一个个小故事跌宕起伏，新奇风趣，引得里里外核心满了人。一品居内的客人都围坐到窗口去听，我和红姑也被引得立在窗前谛听。

我回到竹馆时，埋着头蹑手蹑脚地溜进了本身屋子，点灯在铜镜中又细心看了看。好丑！难怪石伯见到我，眼睛都眯得只剩下一条缝。

“那里不舒畅？是衣服穿少了冻着了吗？”九爷看着我问。我摇点头，他盯了我会儿，俄然笑起来：“红姑给你穿了耳洞？”我瘪着嘴点点头。

九爷看我一脸哭丧的模样，笑摇了下头，转着轮椅出了屋子。不一会儿，他腿上搁着一只小陶瓶又转了返来：“这是颠末几次蒸酿，又多年储存后，酒性极烈的酒，对制止伤口化脓有奇效。”

我赶着点头：“长安城内现在的歌舞都是纯真的歌舞，我们如果能操纵歌舞铺陈着报告一个故事，必然很吸惹人。”说着，两人都冲动起来，饭也顾不上吃，结完账就仓促回园子找歌舞徒弟筹议。

红姑问：“你必定她会再返来吗？”

我淡笑了下：“我不是说我们算有缘的吗？再则我的园子里也不想留意不在此的人。”

我撑头笑道：“好姐姐，你还真看得起我呀！这还没唱，你就以为连陛下都会晓得了。陛下若都晓得了，我们可就真红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拿了白麻布蘸了酒表示我侧头。我和顺地跪在榻上，直起家子，侧对着他。他冰冷的手指悄悄滑过我的耳垂，如有若无地触碰过我的脸颊，我的耳朵、脸颊未感觉冷，反倒烫起来。

红姑又愣了一会儿，才从速跳起来去寻卖身契，不大会儿工夫就拿着一方布帛出去，递给我。我扫了一遍后递给方茹：“今后后，你和落玉坊再无干系。你能够走了。”

方茹出去处红姑和我施礼，我站起强拉着她坐到我身边，笑道：“我们也算有缘分的，几近同时进的园子，又一起学艺。”

红姑领着我先去了平常糊口起居的后园：“我把离我比来的院子清算清算好了，园子里常有不测事情产生，你偶尔赶不回石府时也有个安息的处所，转头看着缺甚么，你再奉告我。”我点头称谢。

听到小风来送饭，昔日闻到饭香就赶着上前的我此时仍跪坐在榻上。

红姑笑说：“我不是那胡涂人，现在我还能穿得花枝招展地在长安城安身，有甚么可怨的？”

红姑悄悄思考了会儿：“你说的事理都不错，可这个‘想别人之未想，言别人之未言’倒是说着轻易，做起来难。”

方茹向我跪倒叩首，我忙扶起她：“方茹，将来如果有甚么事情需求我，就来找我，我们毕竟姐妹一场。”

红姑道：“这一行我可比你体味，只要演，必定能在长安城红起来。”

方茹猛地昂首，瞪大双眼盯着我，一脸难以置信。我对一旁愣愣的红姑道：“把她的卖身契找出来还给她，不管多少赎身钱都先记在我头上，我会设法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