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下篇）[第1页/共3页]

吴叔立在一边非常拘束，燕时初摆了摆手，对他主仆二人道：“由此巷出，自有人策应你们前去青云山，办理后续事件。韩清影也在瀚海学宫，你就与她住在一处。去吧。”

女孩见他没有应对，有些担忧：“喂，闻声了吗？”这像是个大人物，说出来的话不会忏悔吧？

燕时初嗯了一声：“他说甚么了？”

竟然不是她？

“把卞白尸首交还。”燕时初淡淡道，“限他两个时候内分开本宗地界。”

“另有呢？”

吴叔谨慎翼翼问道：“宗主，有何不当？”

也不知过了多久，先前两名弟子又折回，禀报导：“卫国太师领走卞白尸体，已然离境。”

小女人双手捧过。

燕时初轻声问：“你叫甚么名字？”

珠子很小，就比雀儿蛋大那么一点点。

女孩看他的眼神保持警戒，但掌柜冲她点头表示，因而她道：“她太笨了，我不帮手，她就死了。”

这里又剩一人了。

两人领命而去。

万一被黑狼盯上呢？这个年纪的女孩，会本能地避开伤害。那么大一头黑狼，成人都干不过，何况是她？

到底是那里出错？

小女孩比了个手势，九。

窗子砰地一声关上了。

“……”

熟谙，但睽违已久，久到仿佛隔世。

再一次，他取出小灯。

燕时初问掌柜：“畴前在你店里用饭，仿佛没见过这孩子？”

他又旧问重提：“你叫甚么名字？”

掌柜重视到燕时初拳头紧握，不由得有些担忧。

她的个头比卢雪仙还要小些，但皮肤幼白、面庞精美，眼睛更是灵动有神。

她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阿谁小小的阁楼里，竟然还藏着另一个小女孩？

燕时初没有答话，眼里的光却渐渐消褪，口中喃喃低语：“天狗食日，青斓竹牌，这两样的确都呈现了，我应当没算错才是。就该在本日、今时、今处……”

她的目光比畴前更亮了，还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虽是九岁女孩的脸，但有甚么不一样了。

“昨夜。”掌柜抹了抹脑门儿上的汗珠，“仿佛是过了子时。本来能早些返来，不过鸿沟上的栈桥断了，迟误了两天。”

一簇小小的火苗从灯芯燃起。

他点了点头。

就没有然后了。

燕时初充耳未闻，痴痴盯着火苗，一瞬不瞬。

反而是燕时初呼出一口气，看起来比她还严峻。

就在这时，酒楼掌柜气喘吁吁奔了过来：“这里产生甚么……？”

“千岁。”他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抱紧，再也不肯放开。

一百多年的推演、一百多年的悉心等候，转眼又要成空？

青云山在东边。

这时白猫也在喵喵叫喊，像是诉说甚么。

“这是甚么，为何跟着我？”

而后珠光一闪，女孩缓慢闭眼。

他叫了两声，阁楼的窗户才翻开，小女人探出个脑袋：“娘舅，我在。”

女孩踌躇一下，才道：“楼梯太窄，狼上不来。”

不知打哪儿吹来一阵风，小灯在女孩手上闲逛两下。

“几岁？”

这么多年的策划、算计，这么多年与垂死、与天道的博弈，值了。

她点头。

一百二十多年了，这是他朝思暮想的场景。

掌柜在一边看着，感觉这仿佛是个典礼，格外昌大。

也从燕时初的心底亮起。

“燕先生，这是如何回事？”掌柜的只知这位熟客姓燕，却不清楚他的实在身份。

敞亮、净彻，充满猎奇。

两人都看到，青云宗主脸上不加粉饰的失落、挫败和不甘。这个无数民气中神一样的男人，仿佛将近被甚么重重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