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2章 燕王军马距此五里！[第1页/共4页]

“父皇！“朱标惊呼，“传太医！“

奉天殿内突然死寂，连铜漏滴水声都清楚可闻。顾清萍瞥见朱元璋手边的茶盏微颤，一滴茶汤溅在奏折上，洇开朱砂墨痕。

“竹。“顾清萍袖中滑出青玉竹节佩，“皇后说，竹有七德。三王子若想要此珠，需承诺三件事。“

“三日前已出古北口，按脚程彻夜该到怀来。“暗影卫抬高声音，“可要传讯示警？“

顾清萍心头一紧，想起三日前朱棣踩住伯颜帖木儿衣摆时的狼头纹：“皇叔的意义是……“

当夜，瓦剌使团连夜出城。伯颜帖木儿将佩刀留在太庙，刀鞘内藏着张字条：“明廷太子妃，智勇双全。“

“不必。“他提起朱笔在舆图上圈出三处隘口，“命玄甲军后撤二十里，在鸡鸣驿外设伏。“

朱标沉吟半晌，随即点头道：“就依太子妃所言。我马上出发前去燕地，皇叔则率兵驻守边陲。”

“陛下，外臣此次奉大汗之命，特献良马千匹，愿与大明永结秦晋之好。“伯颜帖木儿双手捧上礼单，身后侍从翻开锦缎，暴露三匹神骏非常的汗血宝马。

“父皇。“朱标出列施礼，“儿臣愿往马厩查验良驹。“

第二日凌晨，奉天殿内，文武百官肃立，氛围凝重。朱元璋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电，扫视着阶下的世人。

顾清萍望着他袖口渗入的墨渍，恍若瞥见北境漫天的风雪：“皇叔用了空城计？“

“殿下，燕地往北平方向三十里的驿站，昨夜走了八匹快马。“暗影卫统领单膝跪在青砖地上，甲胄裂缝里渗着草叶间的露水，“马掌上烙着狼头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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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色？“朱瀚将兵法拍在案上，青玉竹节佩撞得玉佩叮当，“那是走投无路。瓦剌萨满在阵前谩骂本王断子绝孙，你猜本王如何回应？“

“标儿。“朱元璋按住太子肩膀，“你需记着，这天下，容不得半分软弱。“他俄然狠恶咳嗽，龙袍袖口洇开暗红血迹。

“太子妃可知，竹移三寸的奇妙？“朱瀚重新系好盘扣，眉眼间规复了惯常的冷酷，“不在移，在养。“

朱瀚点头道：“好，那此事便这么定了。标儿，你此行务必谨慎谨慎，莫要让朱棣发觉出非常。”

“王爷谈笑了。“伯颜帖木儿干笑后退，“外臣此来，确为乞降。“

顾清萍深思半晌，缓缓说道：“臣媳觉得，我们可分两路行动。一起由殿下亲身前去燕地，查明本相，稳住朱棣；另一起则由皇叔率兵驻守边陲，以防瓦剌趁机入侵。”

朱元璋闻言，眉头舒展，接过密信细心旁观。半晌后，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朱棣！他竟敢勾搭内奸，谋反反叛！”

朱标仓猝跪地：“父皇息怒，四弟或许只是一时胡涂，儿臣愿亲身前去燕地，查明本相。”

早朝结束后，朱瀚与朱标、顾清萍一同返回东宫。路上，朱标忧心忡忡地问道：“皇叔，四弟他真的会谋反吗？”

顾清萍望着伯颜帖木儿腰间佩刀上镶嵌的绿松石，忽想起三日前朱瀚夜访东宫时的话：“瓦剌三王子巴图尔，最喜网罗中原珍宝。“

顾清萍心头剧震，想起方才朱棣踩住伯颜帖木儿衣摆时，对方靴底模糊可见的狼头纹——恰是瓦剌王族标识。

他俄然扯开衣衿，暴露心口狰狞的箭疤，“本王把插着咒文的箭矢，亲手钉进了瓦剌前锋的喉咙。“

“蒙蔽？“朱元璋将密信摔在案上，“他早与瓦剌私通款曲！这匹汗血宝马，蹄铁上刻着燕地匠作局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