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发招了[第1页/共2页]
待秦小九走了,原器这才冷哼一声,看了一眼面前看戏入迷的孔田道:“秦小九为官贴牙郎,都城里那些懂端方的账房应是能照顾到。这一番布局出去,京中账房应视秦侠为毒蛇猛兽,不敢靠近了。”
这是一个门庭非常广漠,一楼大厅置了百十张椅子小台的戏厅。这一楼大厅人声鼎沸,时不时喝采呼喝的声音纷繁响起。
“这小子也是胆小得紧,牙行都发了布告还敢跑去廓清坊,五十两银子就是这么好拿的?”方才从户部放了衙的原器眯着眼睛笑着,哗啦一扯手中湘妃竹成扇,不由嗤笑了起来。随后,又看着劈面一人,眯着眼睛笑道:“秦小九,此次你帮我拿了人。这情面我承了,记在心中。”
敌手,发招了!
东城金华坊的演乐胡同里,一曲《昙华记》演得正热烈。
只是,凝睇着户部尚书的公房,朱慈烺却俄然间端倪一冷,看向堂外西南角。
一场大火,无数罪证烟消云散。还好,五虎帐摆布哨的账册还在朱慈烺手中。
“你的情意我晓得。”原器笑眯眯的,摆摆手道:“好了,你且去管着你手底下的人。要不然,让我在廓清坊见多见一个账房,少不得拆了你的戏厅以熄上头大人们的肝火!”
现在,朱慈烺呆在户部的时候已经有点长了。拉够了仇恨的朱慈烺一时候又不敢仓促出去,唯恐被人半道劫了账册,然后一棍子打晕了沉到哪条臭水沟上去。
“这群硕鼠!”闻言,傅淑训顿时心中闪现无数个画面:“竟是如此放肆!
原器对话的是一个身材更加富态,笑容更加小意的痴肥壮汉。
朱慈烺的目光玩味地落在了领头的衙役身上,朱慈烺认不得此人。但听着内里声声喧闹里的呼喝,又看他不谨慎跌落地上的票牌大略猜了出来。这是大兴县的状班捕头。并且还是个新进捕头的生瓜蛋子。
朱慈烺没有冲出去,只是遥遥了望,看着顺天府的衙役们格外敏捷地赶着过来,差遣着火夫害怕而徒劳地扑水灭火。
库房失火是个老把戏。
两人都没有明说。
户部公事房里,一个个穿戴皂袍,踏着厚底皂靴的男人悄悄地看着被中兵马司兵丁护送着往廓清坊归去的朱慈烺,神采各别。
一场大战的开启!
而二楼上雅间上,一个身材富态一个身材肥胖,却一看就是公门中人的两其中年男人没个正型的半躺着看戏。雅间半开放,窗子一开,外间大厅上鼎沸滚滚的人声就扑入而来,卷起无数炊火气。
与此同时,刚好一个肥胖斯文,气喘吁吁的长衫男人如同死鱼一样,被几个壮汉拖出去。
那边,恰是云南司的小院。
一旁,下定了决计的傅淑训亦是斗志昂扬,刚才一封奏章斯须之间拟就收回,十数封亲笔函件也在亲信奴婢的怀中开端飞向京师各处。
起了火,半道上行进得不紧不慢的中兵马司兵丁跑得更用力了些,气喘吁吁地到了户部,却不得不又回身投入了灭火的大步队。
“不好了,走水啦……云南管库房,走水啦……”
身后的傅淑训沉着脸,凝眸望着,心下微沉。这伙硕鼠,胆量竟是比他想的还要放肆。
此时,被多少落魄文人奉若神人的亲小九一脸奉承,两颗绿豆大小般的眼睛放着光,倒是奉承地对着原器,道:“有命拿没命花便是如此了。原大人一声令下,我等岂敢怠慢,这等小人,自当擒来让大人发落。”
外间固然喧哗,但只需蒙着透光细纱窗的窗子微微一关,内里的声音便能清楚地让人扳谈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