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 审讯（上）[第1页/共3页]

如果事儿办成了，锦衣卫的威名便将再次传遍天下，而他冯可宗，也会凭此巨功成为仅次于集三公三师于一身的老前辈陆炳。成为大明三百年最有权势的锦衣卫批示使之一！并且到时候抄家灭族，必定能分润到大笔的银子，可谓名利双收！心念及此，又怎能不冲动？

说完便从怀中取出了布帛和书子，躬身递给了朱由桦。

“那臣就僭越了。”冯可宗谨慎翼翼的端坐在朱由桦赐给他的小绣墩上，一脸的谦虚恭敬之色。

不一会儿，又一个钱府家仆被五花大绑的带入了密室，嘴巴都被布团堵住了。

“遵令！”

“禀大人，布绳奉上！”

转过身，冯可宗持续面无神采的叮咛道：“把布团拿开，让那家仆张嘴。”

朱由桦沉声扣问道：“事情办得如何样了？”

此事干得标致！来人，给冯爱卿看座。”

“本日落到你等鹰犬手中，钱某自认不利，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要套出钱某的供词，想也别想！”

冯可宗从部下那取过一根布绳后，便迈步走到一个水桶旁，哈腰将那段布绳按进水里泡了一阵，再取出来，此时的布绳大抵有手腕那么粗了。

两个锦衣卫上前，将那家仆死死按住了。

家仆圆瞪着双目，看着面前的统统，暴露惊骇之色，显是晓得要对他用酷刑，可惜嘴被布团塞着，想告饶都没法开口，呜呜呜了半天，脸涨成了猪肝色。

冯可宗握着绣春刀的刀柄，走到钱康身边，亲身把堵着他嘴的布团拿掉并顺手递给了一旁的亲随，看着血迹斑斑，遍体凌伤的钱康，他面带戏谑之色的道：“你这厮，嘴关把得挺严乎的么？虽是墨客，骨子挺结实，不像其他的那些东林复社的软蛋们，本督倒是小瞧了你。本督再问你一句，真的甚么都不肯说？”

几个锦衣卫狱卒很快就将瘸了一条腿，嘴里塞着布团的钱康押入了密室。

带着一丝严峻镇静之色，冯可宗缓缓退出了乾清宫便殿。此时玉轮已经西沉，天气垂垂放亮了。

乾清宫便殿内，宫灯点点排起，灯火透明。

冯可宗固然繁忙了一彻夜，还是精力充分，目光有神，脸上没有涓滴的乏意。

“没甚么事儿跪安吧！”

“看来不动大刑不可了啊！”冯可宗阴测测一笑，亲随们会心，连续开端筹办刑具。

说着便揪住布绳露在口外的一端，展臂一拉，呼啦一声，整条布绳一气扯出，尾端挂着一团血淋淋、湿漉漉的皮郛，这便是那家仆的胃囊了。

刚出了皇城，他就径直去了锦衣卫诏狱，筹算连夜提审钱康，走在路上，心中还是难以安静，他已经预感到了，这是一场惊天动地的谋反大案，百年罕见！

冯可宗从速接口道：“锦衣卫乃天子虎伥，能为皇爷效力是臣几世修来的福分，臣不敢言功，更不敢迷恋犒赏。”

“是！”

一个锦衣卫百户一边在前面给冯可宗引着路，一边有些后怕的道。

冯可宗带着几个锦衣卫亲随提着灯笼沿着皇城往东走了不到两里就到了诏狱，诏狱内火把熊熊，把牢房照得亮如白天，百十个值守的锦衣卫狱卒看到冯可宗出去忙躬身施礼。

钱康瞪着眼看着这统统。

“再押一个他的家仆出去，一同审判！”冯可宗面无神采的叮咛道。

锦衣卫们受命掐住家仆的腮帮子，点头道：“大人，能够脱手了！”

说完便决然命令：“把那家仆给本督按好了。”

“这厮嘴硬的狠，我们使了很多招，死活不肯流露半点讯息，方才还趁我们不重视，想咬舌他杀，幸亏发明的及时，禁止了他，给他涂药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