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 训斥（求收藏！）[第2页/共2页]

张堂功请朱由桦前去宿营，朱由桦这才上马，随他走进粗陋的帐幕，见刚才那员漂亮的小将已机警地端来水请他洗手，守备寺人卢九德也殷勤地递上了手巾。卢九德五十余岁的年纪，身形痴肥肥硕，方面阔耳。此次夺位，他着力最多，呼应最快，顺理成章的成了朱由桦帮手，为其所倚重。

“王爷好箭术，倒不像娇生惯养的皇、皇室后辈。”黄得功有些口吃，偏还喜好说大实话。四十出头的他，黑长脸，身似铁塔，原是京营勇卫出身，于众将中对大明的虔诚度相对最高。

“不必多说，此议毫不成行！”史可法霸道地打断了侯方域的话，不但毫无筹议余地，乃至连听都不想再听。

年青小将在轰笑声中满面通红的跑来，不料箭簇早被朱由桦腾空接住，朱由桦摘下铁胎弓，弯弓搭箭，略瞄一瞄，口中暗自祷告，随即在顿时仰身发力一射，目睹雁阵中头雁回声而落，全军见是福王射中头雁，顿时欢声雷动。

“你倒是会说话，如何称呼？”朱由桦不测埠看着他，不由得有些欣喜，小将一顿：“末将姓夏。”

马士英是内里的独一一个文臣，对武将的粗鄙明显有些架空反应，见状忍不住皱眉咳嗽，斜眼看朱由桦的反应，朱由桦南逃的时候也吃过很多苦，多日来和镇将们同吃同住，对他们的吃相倒也不觉得意，只是这些藩将们的一言一行中，除了奸猾的刘泽清外，都没甚么君臣尊卑忌讳，令他暗自担忧，到底是藩王出身，君威未立啊！

“你们，你们……”他的声音逐步降低，终究吼道：“你们好大的胆量！如此狂悖祸国之言竟说的出口！

“没有甚么可三思的！”

天气阴沉，北风吼怒，春分的淮北境内，蓬蒿塞途，四野凋敝，官道上人流希少，除了一些穿着褴褛，拖家带口的流民乞丐，就只要些来往运货的贩子车队了。

侯方域、黄宗羲和顾杲呆了半晌，最后齐齐跌坐到了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绝望之色。

黄得功如此，前面的刘良佐更是惨不忍睹，脸上有一道丑恶的刀疤，倒是高杰和刘泽清，面孔非常俊朗，古铜色的皮肤，棱角清楚的脸庞，卖相非常不错。

一片萧瑟中，远远地呈现了一支步队的表面。步队越走越近，旗号猎猎。上书“福王”、“凤阳总督马”、“守备寺人卢”、“镇守某地总兵官刘、高、黄”等字样。王旗下一员骑着赤马的青年，恰是福王朱由桦，现在的他，一身尽是征尘的戎装，不掩玉树临风的贵胄气象。

“尔等忧愁，委实过分！想要把持朝政，岂是那般轻易的？只要我君子同心合力，忠心谋国，彼辈又如何能为所欲为！”

“天降的福分，还不快快拜谢王爷。”马士英见那小将还在发楞，忙带着他向朱由桦见礼，小将害臊地略施一礼，一溜烟跑了：“多谢王爷！”

史可法颤抖着双手指着他们，脸上异化着震惊、恶感与气愤的神采。

史可法的神情本来已经有点和缓，这时又一下子严峻得令人生畏。他厉声说：“君等此议狂悖至极！如此祸国之计断不准实施！左良玉恭敬循分还好，若敢不遵束缚，提兵东下，进犯朝廷，可法必号令天下军民击讨之！言尽于此，望诸君好自为之！”说完，猛地一拂袖子，转过身，大步向外走去。

不成，此议断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