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 悖议（求收藏！）[第2页/共3页]

顾杲在中间瞧着，晓得再让黄宗羲说下去，只会把场面完整弄僵，因而赶紧打着圆场说：“陈兄，马瑶草出尔反尔，轻毁成议，此事非同小可，实关大明社稷之安危！

“此时现在，史公另有甚么可踌躇的？莫非筹算把江南拱手让给那福藩不成！”黄宗羲恨声道。

史可法开初还听的非常留意，待明白世人来意后，神采便冷酷下来。

黄宗羲抚掌赞道：“左镇素与我东林交好，有其八十万兵马在，定能破江北四镇，又何惧刘孔昭、马士英之流！”

“好，那我们就一起去见史公！”

陈贞慧点点头，正要说话，俄然花厅外的过道里传来了一阵短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小我大步跨了出去。

直到侯方域亮出身份，奉告门公其乃户部尚书侯询之子，并塞了一两散银后，门公方才放行。

他含混其辞地说道：“这个，嗯，也谈不上背信弃义吧。既有贰言，大师筹议着办就是了。”

“是呀，福藩与我东林有世仇，说甚么也不能让他来南京继位啊！”侯方域也是紧皱着眉头道。

史可法面露不悦之色，不过还是愣住了脚步：“朝宗另有何话要说？”

陈贞慧面孔一红，明显有点着恼，但他还是忍住了，不急不燥地解释道：“太冲言重了，为兄岂敢鄙视太冲？非是为兄用心坦白，为兄也是在接到马瑶草与四镇的联名公启送呈史公时，才得知此事。至于史公如何措置，确非为兄所能与闻的，若说人轻位卑，为兄不过一介清客，才真的是人轻位卑啊！”

从昨晚亥时，直到本日申时，一向在和户部高公、礼部张公、兵部吕公等人商讨，至今未有成果……”

史可法挥挥手，显得有点烦躁：“立君定基触及国本，干系严峻，不成草率，更不成意气用事，统统都需从长计议！”

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说出来，一时候到让史可法无言以对。他踌躇着，游移了一下，说：“福藩本来也在选内，伦序，数他最亲最长，果然立他也无不成……”

顾杲、侯方域相互换了一个眼神，也都纷繁请缨。

就在这时，侯方域俄然一个箭步，窜到了史可法身前，急声道：“大人留步，且听门生一言！”

世人的目光纷繁被来人吸引住了，此人不是别人，恰是兵部尚书，南京守备史可法。

说着，他回身想走。

大人日前刚斥福藩，今若勉强再立之，便受之以把柄，来日朝堂之上，必成攻讦之话柄。门生深为大人危之！大人胸怀开阔，纵不惧奸邪，亦不顾百姓百姓，不顾江山社稷之安危么！”

是以太冲兄如此焦炙。我等本日冒昧拜访，实欲向史大人奉陈所见，非有他想，还望陈兄包涵！”

“嗯，我们也去！”

陈贞慧字定生。宜兴（今属江苏省）人。明末诸生，又中乡试副榜第二人。父陈于廷，东林党人，官左都御史。贞慧也是复社成员，文章风采，闻名于时，与冒襄、侯方域、方以智，合称“四公子”。

“这个——”

这话一出口，不止黄宗羲，连顾杲、侯方域也都顿时大惊失容：“啊！大人竟要服从那马士英，改立福藩么？”

史可法挥了挥手，表示不必拘礼，然后径直走到了主位上坐下，并号召侯方域、顾杲等人也都坐下。

世人被家仆引到花厅等待，等了很久，没比及史可法，却等来了史可法的亲信幕僚，一样是复社中人的陈贞慧。

“大人如此迟疑问堪，莫非顾忌那江北四镇的十万雄师么？”

陈贞慧多少有些宇量的，见状也不再生暗气了，他点点头，叹了一口气：“不瞒各位说，马瑶草此番俄然变卦，事前全无征象，明显是早有预谋。史公得知此事，也感觉非常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