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异动（十四）入畿[第2页/共4页]

说话此人四十来岁，面庞沉峻，一双眸子如点漆星空，瞥眼间煞气隐然，一看便知是那尸山血海杀将出来的虎将。

马栋哈哈大笑，但却没有策马靠近，反而不动声色地在百步以外愣住，遥遥拱手道：“四将军，麻司令得内阁与兵部之令，特派愚兄前来驱逐贵军入京。不过城中拥堵，不堪驻扎，还请贵军姑息，与愚兄一道去京北大营暂驻，等待朝廷授旗！”

李如樟略一思考，与洪果尔、博穆博果尔简朴说了几句便持续率军向前。未几时，一支军容鼎盛的雄师劈面而来。

“诸位，此处便是通州，过通州向西四十余里便是神京。本镇虽驻防近畿，却也是外镇，不奉旨不得入畿内，是以不便多送，以后这段路，就请诸位自便吧……对了，牢记严厉军纪，这天子脚下、首善之都，如有那作奸不法的，朝廷定不轻饶。”

洪果尔与博穆博果尔目睹得禁卫军第三镇快速变阵、行进、合围，全套流程走下来竟然连队形都未曾狼藉松动，不由得各自变色。李如樟固然目光闪动了几下，但神采倒是平静如常，只是面对迎上前来的马栋恭维道：“如此军阵，公然‘如山’。”

张万邦拿文官没体例，更别说对方另有个阁老恩相，是以只能轻哼一声，回过甚对别的三位武将略一拱手，道：“那好，就此别过。诸位，请。”

他说话的工具，恰是从东北一起踏雪入京领受军旗的龙江第二军三位主官，以及伴同而来的宁前兵备道钱梦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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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常例？”钱梦皋这个兵备道固然职务品级都不如面前这位蓟镇总兵，但他是文官，底子不把对方的警告放在眼里，施施然道：“常例就是外兵不入京，通州既非京师，也非附郭，只是近畿罢了，我屯兵于此有何不成？”

李如樟见状，心中暗自警戒，面上却不动声色，单独策马前出，大声道道：“我乃龙江第二军参谋长李如樟，阵中是本军总制洪果尔、副总制博穆博果尔二位。我三人奉元辅之命，率本部龙江第二军前来京师领受军旗。不知火线羽林，乃是何人统兵？”

张总戎凝眸不语，半晌才道：“钱兵宪确切有资格疏忽本镇警告，谁让本镇管不了钱兵宪您呢……不过，既然钱兵宪不听本镇好言相劝，那本镇也只能早些向朝廷知会一声，想必兵宪不会介怀，是吧？”

张万邦瞥了几人一眼，洪果尔和博穆博果尔都是下认识抬手旨意，但钱梦皋倒是仰首看天，底子没理睬他。

钱梦皋不阴不阳隧道：“既是武夫，本官何必客气？”

张总戎目露愠色，语气也逐步转冷，硬邦邦地答复道：“此处是本镇辖区！依律，外镇兵过境本镇，如有甚么差池，本镇也是要受朝廷责问的。现在钱兵宪执意不肯让麾下兵丁接管本镇调剂安设，过后若朝廷诘问，却不知要本镇如何答复？”

因而李如樟主动策顿时前几步，道：“多谢马兄远来相迎，既是朝廷有令，我等自当听候叮咛，便有劳马兄了。”

李如樟闻言，神采变得凝重，问道：“阁老究竟是如何说的，甚么叫京中有变？末将要如何肯定这‘京中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