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异动（十八）陛见[第4页/共4页]

这一次，朱翊钧的神采终究变得丢脸起来，两颊微微抽搐，仿佛在用力咬紧牙关，双手则不自发地握紧了座椅的扶手，指枢纽因为用力而泛白。可即便如此，天子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悄悄地听着，眼神中却流暴露一丝气愤以后的冷厉。

好半晌的沉默以后，朱翊钧终究坐回了普通的姿势，双目茫然望向殿外的雪景，语气极其萧索：“为何不能再等等呢，这场嘉话莫非不能好好唱完？”

王之桢只觉背脊一凉，不敢怠慢，深吸一口气，谨慎翼翼隧道：“克日，御马监掌印李文进频繁与外臣打仗，行动非常可疑。据我卫番子查报，他曾深夜前去沈大学士府，密谈好久。因那夜大雪纷飞，李护军乘坐的马车在街道上留下深深的车辙雪印，他在沈府逗留了约一个时候，将近四更天赋仓促拜别。

这句话好像好天轰隆，把王之桢震得差点跪不稳，战战兢兢道：“臣，微臣……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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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乏了，退下吧。”朱翊钧挥了挥手，眼神有些怠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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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简朴的一句话，竟让王之桢瞬息间盗汗浸湿了后背。锦衣卫多数督不敢游移，顿时道：“另有一件事，元辅之庶弟高务正日前被派出城外，去到见心斋。据我卫眼线侦知，他到达见心斋以后便将三千仆人集合起来，配发了除甲胄、旗号以外的各种武备，令其分守见心斋各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