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五花大绑[第2页/共3页]
朱由崧咬紧牙关,心中肝火无以复加,“妈的,扫我面子不说,竟然还打女人!”朱由崧找了个借口,对本身的初志抛诸脑后一马抢先跑向绣楼,胡天德二人来不及禁止,只好硬着头皮仓猝跟上。
朱由崧对身后的战况毫不体贴,门被踢开抢先冲了出来,胡天德护主心切便紧随其掉队了屋中。这绣楼本是迎香女人的内室,安插得非常高雅,只是屋中也是一片狼籍,看来方才屋中也是颠末一番狠恶的争斗。
张友材见来人不由分辩上来就是一顿乱捶,连个亮明身份的机遇都不给,心中暗骂院中的下人无用。他本是地痞出身打惯了群架,此时他倒在地上用双手护住头部,身子像只虾子一样伸直起来护住周身关键,是以朱由崧看似踢得毫不包涵,但是张友材却没有遭到本色性的伤害。
朱由崧现在内心中不知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等再展开眼时,只能看到黑珍珠似的眼眸中燃起了熊熊烈焰。
最后朱由崧对玉娘并无好感,乃至对青楼妓子这个行业都有些居高临下本能的讨厌,他来潇湘馆最后的目标只是来看热烈,行侠仗义的话也只是随口说说,但是谁晓得这热烈看得倒是心中发堵,肝火滚滚。
胡天德见朱由崧胸口上叉着一把尖刀,只觉天旋地转,气都要喘不上来,好不轻易喘匀了气,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只被人掐住脖子的公鸡:“公子,你――”
朱由崧踢了好久,见张友材身上便是清淤,身子也是一动不动,心中肝火稍褪,停了下来想去看看迎香的环境。那位少女毫无反应,感官闭塞,怕是已经萌发死志,如果不唤醒过来,不消几日怕就要香消玉殒了。
朱由崧风俗使然,对此视而不见,抬腿重重地一脚落在了那扇朱红色木门上,插门的门栓回声而断。此时院中世人听到声音,那坦胸的大汉大喝一声:“大胆!”领了人便向绣楼冲了过来。潇湘馆世人见到一个锦衣公子脱手互助,哪肯让他们得逞,又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去。比及大汉带着两人好不轻易跳出战圈,却又被孙长志拦了下来。
胡天德看了朱由崧一眼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朱由崧说道:“快去,要方命不遵么?”胡天德只好领命把张友材绑起来,唯恐有失还在张友材身上一通乱摸,没搜出匕首,倒是找出很多银子。
朱由崧把跪在地上的玉娘拉了起来,握了握玉娘冰冷的小手,惹得玉娘玉面飞红,一脸的难堪。
此时床榻半掩的帷幔中传来一声厉喝:“谁!”
玉娘此时已经赶到床边,解开迎香的束缚,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了,不竭地哭着安抚。迎香躺在玉娘怀里仿若失了魂普通,任玉娘如何呼喊,也没有任何反应。
朱由崧心头一惊,只是躲闪已来不及了,下认识地抽出插在脖颈后的折扇挥手去挡。那柄尖刀斩断折扇,划过朱由崧袖袍,广大的袍袖顿时一分为二,最后刀尖重重地扎在了朱由崧胸膛上!胡天德现在方才赶到,抖擞一脚踢在了张友材肚子上,这一脚的角度和力道非常刁钻,张友材像一只断了线的鹞子被踢了出去,倒地后试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
院中世人正在相斗,一时无人禁止,竟让他们顺利达到绣楼。朱由崧到了门口,想把瘫软在地的玉娘扶起来,谁知见到玉娘,心中如遭锤击,一句“我草”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朱由崧并没有受伤,那尖刀连宝钞都没有贯透,哪会伤得了他,只是被吓得够呛,现在心中还是砰砰直跳,双手颤栗。朱由崧见胡天德一副忸捏地想要立马横刀自刎的架式,只好安抚道:“无妨事,你绑了那厮快去互助孙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