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百万[第3页/共3页]

“人不大，心倒不小。”胡桂大又取出四枚铜钱，给每个小孩子一枚，“这个何三姐儿工夫不错吧？”

“等等。”胡桂大伸手拽住三六哥，“就这么拍门出来？然后问‘你家女儿梦到我了？为甚么梦到我？是不是受人教唆？’”

“他追得紧，觉得抛弃了，回身一看，还在前面。”那三名男人嘿嘿地笑，相互搀扶着起家，拍拍屁股上的灰土，筹算分开。

“何铁嘴是这家的父亲？”

胡同里的行人纷繁遁藏，胡桂扬、胡桂大也向后退。

“是，铁嘴神断，很驰名的。他去茶社听书，听完以后给罗大水算了一命，说他三天以内必定变哑巴，罗大水不信，还骂何铁嘴嘴脏不会说话，吵来吵去，两人打赌，赌注就是这座院子，另有何三姐儿。”

那三人却当真了，又将衣裳清算一下，抬手抹去脸上的汗水，一块返来何家门前，抱拳拱手，一人开口道：“我们是……”

兄弟二人站在门外，昂首看去，只见门楣上挂着一块匾，上面的字模糊可见，乃是“雄兵百万”四个字。

“不说这个，我问这块匾。”

胡桂大整整衣裳，在卖饼老头儿面前装便衣官差，在算命先生这里就要显出财主的气势。

“他们姐弟都是跟何铁嘴学的武功？”

几位老街坊则劝说前面的追逐者，“小五哥，行啦，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饶他们一次吧。”

“打赌，这小子认账不给。”

“哪来的罗家？”

“成心机。”

“他说我这些兄弟，十天以内灭亡过半。”

五个小孩五张嘴，你一言我一语地提及来，惹得远处的两个大人往这边张望，但是没有过来管闲事。

“当然不是，我出来算一命，见机行事。”胡桂扬转念改了主张，“不可，既然说梦到我，没准已经晓得我长甚么模样，三九弟，你去。”

何家孤零零地耸峙在胡同的东面出口，前后摆布都是门路，院墙比普通人家要高些，只是非常陈旧，路上有人跺顿脚，墙壁也会晃三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