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躲不掉[第2页/共3页]

“嗯。”

“那又如何？”

“坐在这里别添乱就是最大的帮手。”

房门响动，又有人出去。

胡桂扬脸上又暴露不应时宜的笑容，西厂、东厂都到了，端庄下属袁彬却称病不来，他感觉这真是一件挺成心机的事情。

掌柜指向刚出去的胡桂扬，“问他，他是赵百户的一名义子。”

少年仍然不断点头，脸上还是带笑，“赵百户的经历还不是警省吗？无儿无女，一身伤病，最后暴毙而亡，身后不到一天，家里就乱成一团。”

少年大笑，渐渐走到胡桂扬面前，“你是赵百户的义子，为何不出去帮手？”

胡桂扬没接话，对他来讲，歇息就是歇息，连扳谈都感觉累。

“不愧是赵百户的义子。或许是因为阴魂害人，以是大师不敢召它返来。”

“是啊，锦衣卫同僚来拜访的时候，都不敢进这个屋子。”

“人已经死了，另有甚么可看的？”

他也晓得本身的弊端，不该笑的时候乱笑，不该说的时候忍不住开口，以是干脆躲远一点。

“去去。”胡桂猛斥道。

“厂公大福大贵，值得道贺，可我不是锦衣卫，顶多算是寄父的虎伥，寄父不在了，我只是一介布衣百姓，厂公职位比我高，那是当然的，若说位居之上……我连官位都没有，哪来的之上呢？”

胡桂扬悄悄苦笑，有些事情如何都躲不掉。

“汉武帝召过李夫人的魂，唐玄宗召过杨太真的魂，没见美人的魂害人。”

胡桂神与胡桂猛虽在争权，毕竟没有公开，义子们都愤怒地看着胡桂扬。

“我不认得你。”胡桂扬熟谙很多锦衣卫，此中没有这一名。

“这是赵宅，统统都归寄父统统。”

“遗书不在这里。”胡桂扬道。

少年笑着点头，走开几步，从地上拣起一柄刀，挥了两下，又扔回地上，“赵百户的在天之灵或许在看着你呢。”

很多人嗯嗯称是。

胡桂猛上前几步，驱逐大哥，“已经入棺，停在前厅里，就等大哥返来主事。”

“若非鬼神，谁有此药？”

少年大笑数声，回身向门口走去，数步以后立住，“我叫汪直，你是甚么时候认出来的？”

“我猜的。”胡桂扬又来一句。

兄弟二人联袂奔向前厅，胡桂扬扭头向几位兄弟小声道：“赌一下谁输谁赢？”

锦衣卫走来，问道：“赵百户为妖狐所害，你们为何不报官？”

“袁大人迟迟不到，只怕对五哥不是好兆头。”胡桂扬还在乱猜。

胡桂猛比大哥晚一些进入锦衣卫，但是一向陪在寄父身边，与卫中将官来往颇多，特别受袁彬赏识，以是胡桂猛才敢承诺让众兄弟全都进卫。

胡桂扬躲畴昔了，大门外站着的多是左邻右居，他低着头，谁都不见，沿着墙根向胡同外走去。

屋子两边摆列兵器架，刀枪剑戟俱全，角落里散放着几具弓弩和出鞘的刀。

“如果用药，谈何鬼神？”

“到别处玩去，我们要清算屋子。”

“啊？”

几名义子出去，看到胡桂扬都是一愣，老五胡桂猛皱眉道：“内里乱成一锅粥，你如何躲在这里？”

胡桂扬想回演武堂，看到汪直走进前厅，仓猝快步向大门走去，果不其然，方才绕过影壁，就听五哥胡桂猛大声调集众兄弟。

“也对，赵百户义子虽多，总有尊卑之别，老迈胡桂神不在，凡是由老五胡桂猛当家，何况另有赵百户的几位老哥们儿，还制不住小小的一名丫环？照此说来，内里那些人还真是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