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齐聚一堂，各方角逐[第3页/共6页]

望着跪在大堂中心的三人，吴栋笑着对左边最后的谭云鹤，“我固然主持，但主审官是你，如何审案子，还得你来。”

在世人那庞大至极的目光中，左宝才拉着于可远的手走到谭云鹤身前，接着道：“裕王爷，徐阁老，高大人和张大人都有为他作保，谭大人对他应当也极熟谙吧？我听闻，他刚来济南府，就被谭大人接到了知府衙门，这些光阴都在你那边住。”

“看甚么呢！”

之前公判，他们三个另有椅子坐，还能被人尊敬。

那同知：“是。”

于可远沉默了一会，“干系到朝廷，长辈不敢乱猜。”

上面该审李孝先了，谭云鹤并没急着将人押来，而是望向左宝才，“左大人，方才的两个罪员，皆指证李孝先将剿倭物质运回了省里，大部分都在济南府。您是山东巡抚，济南府的事情，就没有能逃出您法眼的。这个事情，您事前就没有一点发觉吗？”

等陆经坐下，于可远才坐在椅子上，并不全坐，半个屁股仍然悬着，这是该有的礼数和尊敬。

李孝先嗓门并不大，一开口倒是满满的委曲，将大堂震得隆隆作响，“罪员确切养寇，并贪污了剿倭物质，但此事从未有任何人唆使，也从未将剿倭物质贿赂给谁！因是剿倭所用物质，与市道平常的粮食分歧，罪员担忧被发明，便以时价的三成贱卖，谭大人，您在我家里查到的银子，便是我运到济南府贱卖所得了。”

这是被之前的法度性弊端弄出暗影了，担忧左宝才又在结案文书上做手脚。

陆经指着左边的椅子，“坐下谈，找你来并没有公事，不必拘礼。”然后先坐下了。

接着，楚良与常育温的供词并无二致。

“也罢，不晓得有不晓得的好处。”陆经沉吟了一会，接着道：“李孝先已经承诺，你可情愿？”

于可远提了口气，“长辈想晓得，如许做，对我有甚么好处。”

刚一出去，还未施礼，左宝才便俄然站了起来，非常殷切地走到于可远身边，实在把他吓了一跳。

“左大人……”

声音中满满的愠怒和倔强，不管这是否出自他本意，没有当场应下左宝才的话，承认他裕王党的身份，便申明这时候徐阶还未将他当作弃子。

李孝先摇点头，神情落寞，“罪员并无难言之隐。”

左宝才的脸抽搐了一下，只好回应谭云鹤：“罪员方才已经说了，是以商船运回济南府。我虽是山东巡抚，办理商户却不在我的职务范围，何况州府县每日要有那么多事件要我过问，几艘运粮的商船，谁又会在乎呢？”顿了一顿，他接着道，“但到底是我忽视粗心，我会向朝廷请旨问我的失策之罪。”

“此一时彼一时，案情碰到困难，便要设法处理。”陆经神采很平平，“当然，你是主审官，到底该不该用刑，无需公公出面，你做决定便好。”

谭云鹤接着问道：“粮食去了那边？”

于可远这会内心藏着很多事，见陆经一向不说话，便问道：“大人叫长辈来，不知是有甚么事？”

但自从吴栋给内阁去信，朝廷有详细旨意，三人便从革员变成了罪员，统统虐待都没有了。

季黎气得直喘粗气，正欲破口痛骂时，左宝才拉住了他。

赵云安转头望向谭云鹤，“按察使大人发话了，谭大人，若我没记错，朝廷的公文并不决下李孝先的罪名，这场公判，也是论罪，你不该用刑。”

在谭云鹤身后，站着同知和通判等官员。

于可远也怔住了，他脑海中立即便闪现出一个动机——县考出榜了！

“详细记录。”

实在，吴栋和陆经来山东，其代表的便是皇上。现在陆经脱手，要迟延案情，不过是谭云鹤那边出了变故，连络比来传播的谎言，各种迹象表白，谭云鹤要对严党发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