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陆经审问,退路与前路[第2页/共4页]
想到这里,于可远暗自思忖着:
历朝历代,党争固然从未间断,但敢堂而皇之地拿在明面上公议,要么是蠢得无可救药,要么就是要置人于死地。
看到这一幕,陆经不由坚信,这个谭云鹤果然是酒囊饭袋,百无一用。
“停滞我办差,不能向陈公公和皇上交代……看来,只能请陈公公向裕王施压了,这个谭云鹤,不管是死是活,都不能持续留在山东。他只会误事。”
想到这里,陆经心中便有了一番打算。
陆经指了指青烟的脖颈,“气就越来越少,最后终究断气。”
陆经笑着道:“都和你讲了,打比方,只是打个比方罢了,并不是真的。你不过是落魄的艺伎,如何会摊上这些事呢?”笑得愈发驯良,眼底的酷寒仿佛从未呈现,“不过,你若真晓得些对案情有帮忙的,也无妨同我讲讲。”
“季!黎!”
扑腾——
“咳,这叫甚么事?”
函件送走,陆经坐在椅子上思忖着。
半个时候后,于可远将函件写好封存,便要出门找俞白。
青烟直接摊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大,大人,我,我如果招认,甚么都招,您可否饶了民女?”
“按理来讲,你如许的身份,不该由我来审。但环境比较特别,我也不得不例外一回。”陆经仿佛有些漫不经心,捏动手里的恭桶残渣,“这是谭云鹤排挤来的,内里有禁药成分。我们还从酒碗的沿壁里寻到近似的东西。谭云鹤昏倒前,一向是你在奉侍他的糊口起居。为何下毒,受谁教唆?”
青烟望着这位朝堂官员都惊骇的人物,没由来地打了个寒噤,“甚么用处?”
谭云鹤昏倒的这几日,他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
实在,于可远也拿不准,徐阶在这件事上,到底是如何的态度。
陆经又对青烟道:“这几日,你就在东苑带着,有我们的人看顾,如果季黎的人来找你,我们不会出面,他要你做甚么,你就照做。你若胆敢泄漏这里的一丝一毫,了局不消我多说。”
连着四天,知府衙门门房里的仆人都“撂挑子”不干活了,一个个打牌、吃酒,好像一副“逃亡当局”的模样,如果谭云鹤还不醒,再过几日,府衙收藏的各种奇珍奇宝,恐怕就要长着翅膀飞走了。
林清修与于可远的证词完整堆叠,是以,他固然已经赶往浙江,但临走时曾和于可远作结,于可远在堂审时的统统证词,亦是他的证词。
言下之意,于可远背后有裕王,他在通倭案情作证,背后便是裕王和徐阶的唆使。
出了书房,站在门外,陆经深吸一口气,喃喃道:
青烟跪在那边,一动也不动。
内阁首魁严嵩,户部左侍郎严世蕃,兵部右侍郎魏谦吉,工部左侍郎刘伯跃,刑部右侍郎何迁,右副都御史董威,佥都御史张雨、应天府尹孟淮……就连那位在东南本地呼风唤雨的胡宗宪,竟也私受了这么多的礼品!严党的大半官员,皆在账册以内,只要送到内阁……不,不能送到内阁,送到裕王府!由王爷和徐阁老出面,严党这些蛀虫焉能长存!”
远还不到收网的时候,谭云鹤偏要把事情闹大,往严嵩严世蕃身上扯,这清楚是在与全部朝廷为敌。
这类上纲上线的谈吐,不但是将于可远放在火炉上烤,更是只将把裕王和徐阶扔进沸水里。
他如果不承认,将来一段时候,谭云鹤这些人会与我决计保持间隔,乃至成心在一些小事上难堪我,让谎言不攻自破。这是真的将我当作本身人,明里冷淡,暗中保全。如许,压力就到了徐阶和张居正身上,他们是否情愿顶住皇上的质疑,另有严嵩的压力,做出如许的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