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高礼和高家大娘子[第4页/共4页]
“刚才在门口,多谢俞大哥仗义互助!”于可远起家,深深一揖。
“年十四,与女儿同龄,在读书,但未曾科考。”
高邦媛一咬牙,“那一夜,女儿是在于家住的。”
俞占鳌思忖着道:“高蜜斯去东阿的事情,应当是被他父亲晓得了。”
……
高邦媛深吸一口气,语气愈发嗔怒:“我曾问过于家伯母,于可敬病重时,于家就向府上来过函件,直到离世,起码来了三次手札,父亲既然充公到,必然是被大娘那边扣下了!父亲既然说,我们和于家祖辈上有缘法,于可敬离世,于情于理,我们家都该派人记念,更该在复书上申明对这桩姻亲的态度,但这些,大娘都没有做。现在父亲反倒诘责起女儿来了!”
高邦媛悄悄叹了一声。
座椅后摆着一尊偌大的三足加盖的铜香炉,炉盖上按八卦图象镂着空,这时镂空处不竭向外氤氲着淡淡的卷烟。铜香炉正上方北墙中心挂着一幅装裱得非常素白的中堂,上写一行瘦金楷书大字:“仰仙堂”,中堂的左下方落款是“嘉靖二十一年正月元日高礼敬写”。
一怒之下,高礼将高贵告到衙门,轰动了全部家属。
她内心明白,这个父亲,这辈子恐怕都没甚么希冀了。
比拟之下,西苑这边就显得过分冷僻了。
但于可远的收场白,直接将高家大夫人的打算打乱了。
俞氏亲兵问道:“你方才是装出来的?”
俞占鳌口中的大人,是指俞咨皋,将军则指俞大猷。
郑耀昌咬着牙,“伯母都如许讲了,我怎会和一个病人置气!”
高家大夫人脸腾地就黑下来了。
高礼沉默了。
刚出门,西边的碧忠阁大门敞开,高邦媛和于可远遥遥对视,四目如炬,电光火石之间,很多不便言谈的事情,皆在这番短促的眼神交换中讲清了。
她走到南边的案首坐下,又指着北边的案首,让郑耀昌坐下,然后道:“于家娘子可安好?时候过得真快,一晃眼,间隔前次去东阿已经十年了。当初,我还抱过你的,就那么大!”高家大夫人用手量了量,一脸的驯良可亲。
她倒不是心疼一百两银子,而是烦恼那句“老太太”。
“嗯。”
“一向大哥大哥地喊着,还不知您叫甚么。”于可远将中间的凳子也擦了擦,做个请的姿式。
“请父亲为女儿做主!”
要真呈现这类环境,方才的缔盟恐怕都会有变数。
闻言,高礼直接一愣,“于可敬死了?这……这如何能够?于家从将来过函件啊!”
于可远指着高家大夫人,对身边俞占鳌道:“这老太太穿得富态,她必然是来送钱,给我治病的吧?可已经迟延这么久了,五十两恐怕难治,少说也得一百两!嗯,就一百两!”
于可远仍在凳子上坐着,从刚才闻思斋里高礼传出的那一声吼怒,他测度着,这位将来的岳父大人,大抵是曲解本身和高邦媛之间的干系了。
又过了一阵,东边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