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审案，各有立场[第4页/共5页]

“常育温与楚良通倭情事证据确实，依大明律，这是斩首之罪，其亲族家属也应放逐五百里，开堂前，马保宁已将供状写明，且钦差大人与俞大人皆是附和……”

李孝先皱着眉，沉默了好一会，才幽幽道：“好，你很好。”

他被关在牢里几个时候，这期间早将事情想得明显白白。李孝先想要本身顶罪，不能往上攀扯，而俞咨皋看似站在了大义上，是视贼寇为大敌的忠心之士，但在通倭这件事的态度上，恐怕也一定那么洁净。

周礼公公这番话，就像是王命旗牌和尚方宝剑，拿来便可置人于死地！

这番话一讲出来，李孝先、县丞、主簿等人的神采皆是一变。

而于可远，恰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剑。

声音很重，带着一种不言自明的严肃。

正字马保宁连连点头应是。

主簿将案文送到俞咨皋的案几前。

主簿面皮抖了抖，很不自傲道：“说……”

“是。”李孝先应了一声，又转向俞咨皋：“俞大人觉得呢？”

“当初吵喧华闹的，我没听太逼真，但大抵是这个意义……”另一个秀才道。

俞大人眯着眼，“你是主簿，归县衙管，我岂能治你的罪？你若真有错误，天然有李大人向布政使司禀明。你且详细记录就是。”

俞咨皋重新落座，望向于可远，“旁人都无贰言，你可另有？如果没有，革员签书画押，你也签书画押，可要想清楚了。”

于可远是最后看的。

然后对主簿道：“他说，你写，要详细标明，这是后补的案文，为何后补，也要详细记实在案。”

县衙固然不大，但五脏俱全，位于东阿县中间街，占空中积约一千平米，坐北朝南。由南向北顺次为照壁、大门、仪门、卷棚、大堂、宅门、二堂、三堂及从属的科、班配房等；东侧副线顺次是狱房、厨院、知县宅等，西侧副线是虚受堂、思补斋、大仙祠和后花圃等。

于可远拜道：“敢问几位大人，主簿大人兼任文书一职，对案件记实在案时，应当推行多么原则？”

“诸位先生可还记得……”于可了望向林清修等秀才，“案发之时，楚良同常育温讲过如许一段话：上头之以是迟迟不措置这群倭寇，不就是为了更多油水吗？他们占了大头，我们喝些汤总也应当。”

待秀才们行完礼，于可远向前踏出半步，双手放于胸前，右手在内，左手在外，双肘并不举高，两手臂成一天然圆弧形，深深向堂上的李孝先拜道：“草民于可远，拜见大人。”

将案文递还给主簿后，俞咨皋问道：“你们可认同？”

主簿抖动手，将这番话重新记实在案。

俞咨皋详细浏览一遍，沉吟了几秒，“革员和证人也传阅一遍吧。”

“是。”于可远等人同时回道。

“卑……卑职这就记录！”

李孝先点点头，话刚出口，双眼猛地瞪大，瞅了好半晌，“你就是于可远？”

于可远上前一步，“胡乱作证这罪名可不小，还请大人直言，草民何错之有？”

俞大人将茶盏放在案几上，寂静了好一阵，“如何结案？”

常育温这时的脸抽搐了一下，眼睛闭得更紧了。

于可远、林清修和其他几位秀才就没有如许的虐待。林清修等人因有秀才身份，见官不必下跪，但礼节还是要有的。

“你勾引常育温，想让他攀扯下属，本官临时不问你受何人教唆，就凭这番谈吐，这内里可有的是刑具！”

常育温眼神有些窜改，“十年寒窗，我对不起父母殷殷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