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小侄冤枉！[第2页/共3页]

“那就好。”陶晟悄悄一哼，转而问道：“桃李村张家兄弟的举告，贤侄想必也传闻了吧？”

“大器晚成之人不是没有，比方苏老泉，年二十七始发奋读书------”

“传闻了------”李谦见他入了主题，便照实答道：“他们告到钱塘县衙时，小侄就已经晓得此事。”

年近五旬，身材微胖，脸部表面不甚较着，略显发福，面相驯良可亲，脸上乃至还挂着暖和的笑意，看着不像是一名凶神恶煞的“铁面判官”，倒像是手掌财权的“财神爷”。

“李大人用不着与他普通见地，此人是从京里调来的上差，牛气得很！常日里，便是连我们大宪，都没让他放在眼里过。”

可就是这么一小我物，本应给人以“铁面忘我”之感才对，却恰好生就了一副刻薄老者相，不得不让人慨叹造物主之奇异------

李谦便将本身遇见傻妞的颠末向他说了一遍，前面的过程论述得不成谓不详细，只是关于将傻妞带回桃花庵以后，产生的事情倒是一笔带过，语焉不详。

“哼哼，这回你该明白了吧？”陶晟好整以暇地望他一眼，“事到现在，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么？”

“------”小吏对此非常无法，只好站在原地等待。

端坐于案后的陶晟开朗一笑，细心打量了他半晌，出声赞道：“不愧是远近闻名的第一才子，果然一表人才，难怪就连圣上都对你如此爱好。”

这便是李谦对陶晟的第一印象。

“呵，老夫说话是直了些，你莫要介怀------想来，我年纪应当也与令尊相差无几，便唤你一声贤侄，可否？”

“莫要再拿这些话来安抚老夫，”陶晟摆摆手打断道：“苏老泉的故事，都快让你们这些人给讲烂了！可这人间，又有几个苏老泉？”

门边站着的那名差役见此一幕，倒是抬高了声音为李谦打抱不平起来。

“本宪也曾查问过他们二人，”陶晟缓缓说道：“二人的说法与状子里如出一辙，倒也符合道理------我且来问你，其妹年方八岁，你当真与她行了那周公之礼？”

不过在面上，还得装成受宠若惊的模样，面露惶恐地点头摆手道：“不成不成！大人莫要折煞了长辈，长辈当不起大人如此称呼------”

“伯父无妨细心想想，”李谦一脸气愤地自辩道：“小侄身为贤人门徒，学的乃是孔孟之道，岂会有此禽兽之行？若说这是究竟本相，岂不屈辱了我这两榜进士，天子弟子的名头？”

“明白了------”李谦面色变幻不定，终究一脸忐忑地看向他道：“伯父当真能保我安然无事？”

“小侄冤枉！”

而他本人，又是手握大权的臬台，掌一省刑名按劾之事，权柄包含“纠官邪，戢奸暴，平狱讼，雪冤抑，以振扬风纪，而廓清其吏治。大者暨都、布二司集会，告抚、按，以听于部、院”。别看臬台品级不如藩台，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其权力是模糊超出于布政使之上的。

“单论辈分，你便是我的子侄辈，有何当不起的？”陶晟眉头一蹙，略微有些不悦地看着他，“莫不是你感觉，老夫才学不敷，当不得你的叔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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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非还看不出来么？”陶晟狠狠瞪他一眼，说道：“试想，买夫君为婢者何止你一人？为何独独是你让人举告到了衙门？傻小子，你这是让人给算计了！”

经历老道的陶晟天然捕获到了这一点，他微微眯起了眼睛，诘问道：“为何你对那日以后的事情不肯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