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 血战宁羌[第2页/共3页]

仿佛昨日重现一样，一样的景象再一次呈现，如狼似虎的八旗兵面无神采地用刀和皮鞭摈除着那些百姓前去攻城，孙熊闭着眼，硬起心肠持续下达进犯的号令。

箭矢、擂石、火铳，一次次无情地收割着百姓的性命，一时候哭喊声、惨叫声、弓弦的震惊声、箭矢破空声和火铳的击发声不断于耳，被迫攻城的百姓只能一个接一个倒下，但是城墙上川军的士气也惭惭消减。

小小的宁羌州城成了一台庞大的绞肉机，当落日西下时、两边鸣金出兵时，疆场上早已满盈着一股散之不去的血腥味，一些新兵闻到都想作呕。

入夜后，孙熊并没有闲着，先是去伤虎帐安抚那些受伤的兵士，又查抄战备环境，就是用饭也是在一边吃一边和部下筹议对策，如何对付将来的应战等，足足忙到深夜，又巡查了一遍城池，看到没有非常这才拖着怠倦的身材回营帐歇息。

义不掌财慈不掌兵。

终究动真章了。

“砰砰”

战役一向持续到响午，就当孙熊等人觉得明天又是如许过的时候，俄然鼓声变了，变得沉重、有力，那腿步声也变得整齐有力。

都说人在江湖，身为由己，对甲士来讲，军令如山，何时又能由己，明知那些百姓没多大的威胁，他们的目标就是耗损弹药和箭矢，但是还是要把他们放倒。

当然，前来进犯的汉旗绝不好过，起码留下近五百具尸身，论火力的输出，天然是川军更加优胜，而上面攻城的汉八旗兵士也不是笨伯，有备而来的他们用了加铁板的厚盾护住关键，这让新式火铳的能力大打扣头。

“官爷，孩子是无辜的。请你放过他吧。”

对这类叛祖忘宗的人，孙熊天然不会客气，当那些汉八旗的兵士冲上来时，命令部下进犯，还要狠狠地打。

看细心一些，孙熊嘴边暴露一丝嘲笑：打击的是汉八旗的兵士，这些投奔满清的兵士，天然要做冲锋在前面的炮灰。

很简朴，还没有到血拼的时候，城内和城外的川军相隔不远，又有望远镜，两边能够通过烽火和旗语相同联络，张锐倒也不急，精通野战的他，凭着锋利的火器和机警的马队，用五千人硬是把坐拥三万人的洪承畴打得团团转。

严林沉默了一会，有些感到地说：“将军，不是每个兵士都贪恐怕死的，像这些前朝的兵士，不必然是因为怕死才投降满清，大明积弊已久，朝廷拖欠军饷，有的一拖就拖二三年，将士们一年到头没吃过几次饱饭，就是拨下军饷那些当官的剥削兵饷、喝兵血，从戎连要饭的还不如，谁甘心？哪个兵士家中没有长幼，一家人挨饿受怕，很多对前朝绝望透顶才改弦易帜的，就是叛变的甲士也是甲士，甲士是有庄严的。”

“我们都是被逼的。”

夜幕褪去。拂晓到临，新的一天并没有给宁羌州带来战役，天一亮，清军新一轮的打击再一次开端。

这多尔衮还真不能轻视。

有人说，乱世就是动乱四起，豪杰辈出；有人说乱世是法纪崩坏，灭尽人道；有人说乱世是物价飞涨，朝不保夕；有人说乱世物欲横流、民气扭曲，而目睹一个个无辜百姓倒下的孙熊只想说乱世就是草菅性命的狗屁期间。

“我不想死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没人怜悯，没人可惜，一队队无辜的百姓就像牲口一样被摈除着攻城，又像一茬茬麦子一样被割倒，这些百姓有老有小，有男有女，看起来非常不幸，可惜这里是疆场，稍有踌躇就是万劫不复，虽说孙熊很怜悯这些身不由己的百姓，那一张张无助而绝望的面庞也让他动容，但是他不得不一次次硬起心肠命令部下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