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九十章 召见[第1页/共13页]
“公不言拔除矿税,献媚于上,中架空同僚,下操弄言论,打压敢言之士,如沈相公,石大司马,毕自严前后而去,公以变法之名揽相权,揽权不事功只为权相。眼下朝中除了对公恭维阿谀之言,又能听获得几句实话,此与弄权害国的奸相何异?本日下官大胆直言,望公三省。”
海瑞闻言大哭,将吃出来的饭食尽数吐了出来,哭晕畴昔,整整哭了一夜。
“诸位放心,同朝为官,一团和蔼才是上策,只要本辅在位,毫不会再有此事。”
但见徐文元偷看一眼崔文升的神采,这个神采虽是一晃而过,但三位辅臣哪个不看在眼底。
“是。”众官员稍稍放心退下。
林延潮写信给湖广处所官员,以及楚王朱华奎,令楚宗犯事的宗室期限自首,以期天子广大,劫夺朝廷库银,天子皇杠的宗室必须如数退缴,如果逃窜,顽抗者一概定斩不饶。
想到这里,他不由眼眶一红。
正在这时仁德门一开,但见提督东厂孙暹,英国公张维贤带着浩繁禁军走了出来。
为何朝廷要倡导四民划一,将对那些皇亲国戚的司法权下放州县?
林延潮对田义道:“今晚大师留在启祥宫,诸位务必照看好恭妃,太子,诸王。”
说完三位辅臣现在拜倒在天子面前,虽说面前此景,林延潮有几成是演出成分,但也有真情在此中。
过了半晌俄然哭声高文。
天子侧头道:“朕这才没睡了多久,大臣们呢?”
田义赶紧道:“咱家哪有这个胆量,圣旨明显在乾清宫中,但……”
徐文元额上出汗道:“回林老先生的话,表症来看尚可,但详细如何还要从上面几日脉象来看。”
天子微微展开眼睛,然后伸手向三人中的林延潮温言道:“林先生来。”
毕自严亲身披着马甲上线发声,楚藩此举实如兵变无异,堪比当年的宁王之乱。朝廷必须令湖广四周各省巡抚,当即出兵湖广安定楚藩兵变。
天子对着林延潮,伸手朝皇太子身上点了点。
二人走到阁门边,沈鲤停下脚步来,林延潮等他说话。
另有其他罪名不一一详列。
而事功学派也趋于分化,此中政见暖和的孙承宗一支,持此政见的官员经济上支撑有限度的互市惠工,且主张非天子不议礼,变法必由天子出,这班人多是本来儒家正统士大夫,出身东林或浙党的官员读书人。
他们一见面即问三位辅臣内廷的环境,但见三位内阁大学士都沉着张脸摇了点头。
但遵循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的端方,之前宗室后辈的事是按(大夫)这个品级由礼部来管,但现在上呈至刑部,就是筹算按庶人来办了。
“没有新君诏令,如何调兵进宫?”
“另全城戒严宵禁,从本日起提早一个时候封闭城门,没有兵部衙门的批文,宵禁以前任何人不准出城。各自散去吧!”
一时之间,大臣们恨不得驰驱相告。
至于林延潮则与阁辅印信寸步不离,坐在椅上看着天空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
天子脸上暴露欣然之色,然后又欲抬手,但已是绵弱有力。
于道之身故。
楚宗的事正因林延潮沉着措置,宗室后辈纷繁自首,没有变成大乱,美中不敷的是劫夺库银皇杠的数万两银子,只追回了五六百两。
当年辽王该不该杀呢?当时都说张居正废辽王朱宪爀? 是与他有私怨? 真的如此吗?
“今宜传谕各地停矿税,改征商税,赋入国用,必然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此事宿世需好好帮助太子,他没有经历,不知如何衡量朝廷与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