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九十五章 运筹帷幄[第4页/共8页]
次日,林延潮上表天子言河南,山西大旱,恳请天子收回派往两省的矿监税使,以利各地贩子输米进入河南,山西以减缓灾情。
顾宪成被迎至总督府内,李三才亲身作陪开席。
内阁值房外,秘密中书王衡,正运笔作文。
王衡听了林延潮这话还是惊奇不定。
李三才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但加上相爷的分量就分歧了。”陈济川躬着身言道。
“这矿监税使之害如此矣。”
每到了漕运淡季,城外船埠皆是脚夫贩夫,货色堆满船埠,城内鳞次栉比的店铺酒楼,市不以夜息。
王衡闻言大吃一惊。
此信一出,顿时满朝一片哗然。
林延潮道:“由着他罢休去做!”
当然李三才也不是白给,每一任为官都有称道的处所,也印证了王锡爵的目光。
李三才洒然大笑道:“此乃偶尔耳,昨日府上没筹办,故而寥寥数菜,本日偶有,是以列举至此,叔时既是巧遇,我们也刚巧食之。”
王衡坐在公案上刚写完一个便条,这时候门吏排闼入内给了王衡一个便条。
现在东宫已立,顾宪成如许自夸为‘劝进有功’,‘擎天保驾’之臣,将来就等着朝廷颁布军功章了,可一旦王锡爵重新入阁,他们就完整凉凉了。
这一点新民报主编方从哲便是妙手。方从哲所写的文章公文无不深合林延潮的意义,王衡对他实在是崇拜得五体投地。
当顾宪成抵至淮安时,所见所闻的就是如许一幕。
顾宪成闻此大喜,欲取信一看,却见李三才反掌将纸按住。
至于互市馆不设大使,而设互市参赞一名,挂户部主事衔,行人司行人两名,每半年来回京师或大使馆通报动静。
这是在沿河州县身上敲骨吸髓而带来的。路上漕员官轿来往,仪仗几近如钦差大吏,饭肆酒楼里正彻夜达旦摆着酒宴,穿戴绸衫的贩子们通过经纪交友办漕官员,也有一掷令媛的贵公子搂着穿着瑰丽的女子喝酒联诗。
“这漕河沿岸,几千名官吏,几万名漕丁,几十万百姓都仰赖这一条河为生,林侯官说要以海漕代替河漕可乎?一旦朝廷不养着这些人,明日就会有人揭竿而起!朝廷之上又有谁能担待得起这个任务?他林侯官能吗?”
王衡看完便条,不由神采剧变。
如此王锡爵就算不回朝,都能影响中枢大政。但万一回朝,林延潮居其下,那么二者本来敦睦的干系就要分裂。
当时吕本已经七十余岁了,路也走不动,天子不过传闻了吕本的名字,随便问了两句。张居正竟然觉得天子有召吕本回朝代替他的筹算,将吕兑叫来好一顿诘责。
林延潮疏奏入,天子不听。
同时明朝使节在倭国,琉球,朝鲜或有豁免之权,不受本地司法鞠问。
一场酒宴畴昔,下一桌随即摆上,至于吃不完的饭菜顺手倒去,引得一堆乞丐争抢。
李三才叹道:“此乃成规之所至,你晓得每年漕运过淮陋有多少吗?此中积歇又有多少?分摊又有多少?吏书又有多少?投文鞠问又有多少?”
现在论器小多忌,林延潮一定在张居正之下啊。
“阻王太仓回朝?”
“至于真正可为出头鸟的庙堂诸公,他们早已被功名利禄所皋牢。这天子一安抚,林侯官又回阁任职,可见其言并非至心。”
当时由四石米完一石漕米之说,也就是朝廷起码要破钞一千六百万石粮食,才气办出这每年四百万漕粮。
林延潮点点头道:“仆烦恼并非山西,河南之事,而是仆入阁以来一向碌碌有为。”
没推测不一会儿,一名漕督的师爷亲身出门驱逐。
“是河南,山西之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