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公报私仇[第1页/共2页]

“军令已下，如何挽回？”顾大锤有气有力地答复。

顾大锤低声问：“敢问杨大人，为何本卫独抽调备御后千户所一家？”

一个声音传了出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出兵就出兵，事情一定糟糕到你们设想的境地。”

顾影绝望地问：“莫非事情真的到了没法挽救的境地吗？”

顾夫人闻言又哭了起来：“老爷，这如何是好？顾家没了你，天不就塌了吗？”

顾彪奉迎地问：“陈兄弟，有没有体例保全我父亲？”

“朝廷集结各路雄师围歼叛军，卫所军队又不是主力，一定就会与叛军正面为敌，千户大人也不必过于担忧。”

顾彪点头道：“mm，事已至此，且不说我们不能断送你来保全顾家，关头是现在亡羊补牢也无济于事了。军令已下，哪怕杨奇志和许佥事是幕后黑手，也没法窜改。”

顾大锤完整放下心来，他抓住陈雨的手哽咽着说：“此战以后，你不但是彪儿的拯救仇人，也是本官的拯救仇人，更是顾家阖府高低的仇人。大恩不言谢，待你得胜返来，本官亲身为你拂尘洗尘，今后今后，不管你身居何职，备御后千户所大小事件，除了本官，就是你说了算。”

潘多拉的魔盒一旦翻开，就关不住了。叛军放开手脚后，背叛杀回山东境内，短短半个月连陷数城，沿途州县几近被夷为白地，劫夺一空。山东巡抚余大成毫无应对体例，登莱巡抚孙元化则柔嫩寡断，在打和抚之间扭捏不定，叛军的气力很快就强大起来。他们翻开各地的监狱，招纳犯人和青皮恶棍，从几千人敏捷扩大为几万人的雄师，所向披靡，打得山东境内的明军溃不成军，很快就杀回了登莱。

世人欣喜地转头一看，恰是陈雨。

顾大锤抱着一丝幸运心机问道：“有没有能够收回成命？如果事成，下官必当登门重谢。”

顾大锤担忧地说：“我晓得你比来练兵很有效果，但是戋戋几百军户，面对数万如狼似虎的叛军，如同螳臂当车，只怕也是死路一条。”

顾夫人拍了拍胸口：“老爷，听陈百户这么一说，妾身就放心了很多……”

自从陈雨出去后，顾影就坐立不安，抿着嘴不说话，故意想跟着哥哥一起哀告陈雨，却开不了口，几次欲言又止。

本来这统统和威海卫并没有直接的干系，参战的都是营兵，没有卫所甚么事，但是一纸调令窜改了备御后千户所与陈雨的运气。

陈雨来之前已经想好了，闻言不慌不忙地说：“千户大人对部属有汲引之恩，现在恰是酬谢的时候。既然大人身材有恙，便请在家疗养，将兵权交给部属，由部属代为批示本所兵马出战。”

崇祯五年十月，远在济南的山东都批示使司发来一张调令，经威海卫批示使司转交到备御后千户所，征调全所旗军参与平叛。

杨奇志走后，顾大锤瘫倒在地，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吗？”

“……兵部及五军都督府命令，山东境内各卫择精干能战之兵，参与平叛，由登州总兵节制。本司决定抽调莱州卫、登州卫、威海卫、成山卫、大嵩卫等地旗军参战，各卫本日起须提拔兵员，马上赶往莱阳汇合，迟延不前者，以违背军令措置！”

目睹叛军势大难制，朝廷不得不集结重兵围歼，通州、天津、蓟门、密云等地的兵马先掉队入山东平叛，山东本地的兵马更是首当其冲。

“但是许佥事等人决计谗谄，谁晓得会不会公开里脱手脚，把我们派上火线送命？”

宣读号令的恰是威海卫批示同知杨奇志，他读完调令后，不动声色地把卷轴交给脸如土色的顾大锤，说道：“叛军势大，恰是尔等报效朝廷的大好机会，望顾千户掌控机遇，斩获军功，班师而归，我与谭批示使及其他同僚，等着给你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