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豁出去了[第1页/共2页]
黄余良有些不测,对方较着是有备而来,说话层次清楚,有理有据,找不到太多马脚。最关头的处地点于,他用罚银躲避了商税的题目,即是否定了海商的合法性,那么己方的论点就有些站不住脚了。
黄余良举头答复:“有出海贩子及天津海道的官吏作证,足以证明此事。陛下,千户陈雨自作主张,巧立项目,私行对来往船只收取商税,却不上缴朝廷,截留自用,这不是私收商税、中饱私囊吗?为了达到这个目标,陈雨没有兵部之命,就私行动用卫所和水营的兵力,反对、毒害海商,这不就是滥用兵力吗?”
崇祯望向步队的末端,找到了陈雨的身影,表示他出列,然后说:“威海卫千户陈雨就在大殿之上,让他来答复你的题目。”
眼看天子就要给事情定性,绯袍官员站不住了,闪身出列,大声说:“臣惠世扬有事启奏。”
普通来讲,在朝堂之上的争斗,大佬们珍惜羽毛,都是打发科道言官上阵,本身只是站在幕后,极少本身出马。因为科道言官官职固然寒微,但是权力很大,能够“传闻言事”,上到结党营私祸乱朝纲,下到卑鄙贪鄙废弛官纪,只要看不扎眼都能够弹劾,是进犯政敌最抱负的东西。就算这些卒枪弹劾不成,也不会有甚么隐患,反倒是本身出面,一旦失利,就没有回旋余地,对本身很倒霉,以是,不到非不得已,必然品级的大臣都不会赤膊上阵。
崇祯也没想到惠世扬会本身出面,惊奇之余问道:“爱卿有何事上奏?”
不知情的大臣左顾右盼,寻觅这个千户,内心非常惊奇,看来这是一场早有打算的辩论啊,当事人都提早参加了。
他也看到了对方的企图,就是避开商税的争论,不在这个文官善于缠斗的范畴胶葛,偷换观点,给工道别的定性。以是,他决定把事情拉回本来的轨道。
除了相干当事人,其他吃瓜的大臣闻言都打起了精力,看来明天有大事产生啊,一上来就是刺刀见红,这个早朝有戏看。
这名官员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了看他,然后扭头表示另一名御史出列,扳回局面。可让他不测的是,这名御史低下了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惠世扬拱手道:“陛下明见:陈雨此言,纯属抵赖。所谓罚银之说,不过是装点罢了,本质上还是对过往商船收税。据臣所知,其所谓的罚银,是遵循每船货色代价的三成收取,然后听凭其按原航路将货色贩往东洋等地,而不是其所称的责令商船返回客籍,试问,这不是收税,又是甚么?”
这下从天子到大臣都吃了一惊,刑部左侍郎这类级别的大臣亲身上阵,看来是要豁出去了。
陈雨望向黄余良,气定神闲地说:“对于黄大人的指责,下官一一作答。第一,下官建立威海水营,是颠末登莱巡抚陈应元同意,报兵部核定的,本来就是为了保护山东一带洋面的次序,出海缉查也是职责地点,不存在滥用兵力之说;第二,下官是保护禁海的祖制与国策,向擅自出海的海商征收罚银,并责令其返回客籍,将货色措置,并不是收税;第三,除了水营需求的开支以外,其他罚银支出都上缴国库,下官并没有中饱私囊。不晓得这个答复,是否能让黄大人对劲?”
崇祯皱了皱眉,他对如许的弹劾早故意机筹办,但是这些人如此迫不及待、咄咄逼人,还是让他很不舒畅。毕竟陈应元和陈雨的所作所为是过后获得他首肯的,只是没有公开罢了,弹劾二陈本色就是针对他。他压抑住心中的不悦,问道:“你说陈应元、陈雨滥用兵力、中饱私囊,可有根据?”